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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个中滋味来。他从来不知道小野这么能折腾人，整整三个小时，他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的，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

昨晚宿醉，一早起来赶飞机，早餐随便吃了几口面包，中午在飞机上根本没胃口，下飞机之后一直在车上，就着早上剩下的面包又随便吃了几口。到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了，程扬水米未沾，加上被小野各种折腾，几乎要昏过去了。

小野玩得兴致勃勃，完全没有停手的打算。

手机响了。

小野的手机。

小野皱了皱眉，停下了动作。

程扬在心底感谢这通来得及时的电话，哪怕让他喘口气都好。

这个是小野给杭小嘉设的特别铃声，杭小嘉不会随随便便给他打电话，尤其是知道程扬在这里，肯定有什么要紧的事。

杭小嘉：“你玩够了没有？李烨来了。”

小野：“靠，这搅屎棍又来做什么？”

杭小嘉磨牙：“看你搅屎啊！”

小野：“帮我拦他一下，我先洗个澡。”

小野挂掉电话，把程扬身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弄下来，扶着连手指都动弹不了的程扬到了书架，推开，里面是一间被褥齐全的休息室。小野把程扬放在床上，推开里面还有一间浴室。

小野随便冲了几下，套了件浴袍，头发还滴着水就出来了，见程扬还醒着，便过去拍拍他的脸，“没穿衬衫没打领带，本来是要给差评的，不过照片那件事情我也有错，我就不和你计较了。我先去应付一下搅屎棍。”

程扬躺在床上，虚弱的笑了一下——这事儿，就这么揭过了么？

小野出去应付李公子了，休息室的门并没有反锁，程扬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爬了起来，轻轻的把门开了道缝，透过门缝望出去，却见小野支着腿坐在大班桌上，李烨反而坐在沙发上面。

程扬纳闷了，小野不是说这是李烨的办公室吗，可这样看来更像是小野的办公室啊。哪有在自己办公室不坐位置上反而坐在客人的沙发，客人反而坐桌子？

不，哪里不对。如果这是李烨的办公室，小野把他藏到休息室，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李烨不会发现？

程扬想了一下想不明白，回过神来专心听他们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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