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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但逃避总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夜巡安慰道。他还算比较了解荣格的，如果完全不感冒的话，当初也不会给对方机会，漏半点口风。既然之前有交往，后来也没分手，那说明其实还是有戏的，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尴尬的停在半中腰，需要别人从旁边推一把。

荣格能说什么？他能说，我其实就是真的普神，不仅是威震天，我跟你们任何人都不合适吗？生命的长度不一样，这注定是个悲剧的结尾。既然已经知道是悲剧了，为什么要在最初开始？

“你顾虑的是什么，我全都知道。”

威震天突然开口了。

“这是我考虑清楚之后做出的选择。曾经以为永远失去你时的痛苦，我不想再尝试了。我同意停战，容忍我最大的敌人，全都是为了今天能走到这一步。而现在你告诉我，你想悔棋吗？”

威震天的表情告诉他，这样的结果他恐怕无法承受。他是这样倾其所有的去爱一个人，如果得不到任何回报，比起憎恨，他更多的是悲痛。宛若失去生命中极为重要的一部分，或许再也无法振作起来。

如果想说自己没有被触动，那一定是谎言。

在这么多年的岁月里，荣格经历过很多事，见过很多人，但一直以来他都只是一个历史的旁观者。

但是这一次的战争不同。这一次他被迫参与了历史。这一次，他不得不直面自己擅自妄为的结果。这名狂派的领袖深深受到他的影响，无论是接受或者拒绝，这样的结果都已经无法改变了。自己作为荣格这一生命体存在而生活的一部分，已经融入到对方的生命里。

这是一场已经完成的爱恋。语言上的拒绝，已经无法阻止它发酵。他犯下了和之前环锯那时一样的错误，没能在还可以停止的时候说停止。

“已经太晚了吗？”他忍不住喃喃自语。

“没错，天色很晚，我今天就在这里过夜了。”

威震天顺势要就要留下，其实完全前言不搭后语。

“咳，那就先这样，你们早点休息吧。”

夜巡当机立断挂断视频。

荣格再一次尝试说服这个死心眼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