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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一击致命。“这件事不是说非要你去做,但我个人认为还是保险一点为好。”看向站在自己面前,表情空白的Zero,皮尔斯当时这么对他慢悠悠地说道:“佐拉也认为你是适合做这个的人……虽然说到底,只不过是一点恶趣味罢了。”他的话语焉不详且意有所指,但Zero并不知道那其中都包含着什么。他只是如平时一样,沉默着穿好装备,沉默着被特战队带出基地,然后在某个傍晚,伪装成神盾局的特工卧底在那家人身边,开始等待最合适的时机出手。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接触到一个真正的家是什么样子。虽然尼克·弗瑞的人在逐渐撤离,但在排查清楚对方还有没有留下监控之前,特战队并不敢轻举妄动。而Zero也一如既往沉默地待在角落里,观察着每个人的动静,并很快,将目光长久投向面前明亮的人间灯火。他很难说清楚那时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感觉。Zero之前的任务从来都是一击必杀,完成就走,决不在现场多停留哪怕一秒。因此,他记忆中最多的只有从瞄准镜里看到的光景,只有目标,只有子弹或刀锋下铺陈满地的鲜血。而如今,直面着普通人最普通的生活,每一次门扉开合的弧度,每一句餐桌上的欢声笑语,每一个落在脸颊和额头的亲吻,都像是锥子般,刺进他心里最柔软的角落。他开始第一次艳羡和渴望着什么,渴望得连常年被寒流冰冻的血液也变得温热。相比于面前温暖的灯光,九头蛇基地里惨白的日光灯显得是那么令人无法忍受。只有一次,哪怕只有一次也好,他也想成为谁心中最重要的存在,成为被柔软羽翼呵护的雏鸟,而非永远沉溺在不见天日的鲜血中,没有过去,也无法拥有未来。有些念头是不该出现的,因为一捕捉到它的影子,就会像野草一样迅速生长蔓延。逃离九头蛇的基因工程学家有时候会看向远方,似乎在忧虑着什么,他的妻子会在一旁低声安慰。而Zero从未兴起过去探究什么的念头,因为他们最小的女儿则通常都会在这时跑进院子里,顺着篱笆墙绕着别墅蹦蹦跳跳地玩耍,然后坐在他藏身的树下,用摘下来的小苍兰编织花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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