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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合着眼,自我催眠了一阵,竟真的睡着了。……漆黑一片的地牢,还能听到一些不知名的小动物的咯吱咯吱的声音,像锋利的牙齿在摩擦土墙。身上还有疼痛的记忆,却找不到任何的伤口。强撑着的意识漂浮在半空,看着自己蜷缩在墙角的身体,有些不明白自己的境遇。真的做错了什么吗?在包庇谁吗?为什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无止尽的自我怀疑填满了脑海,一遍一遍地质问着内心。一张张阴沉的脸从自己的面前经过,一股股刺痛从身体的各个部位传导。周身的肌肉都在颤抖,哪里都不听使唤。心里没别的期望。若说有撑着不自杀的理由,就只有他了。想见见他。想听他再喊自己一声……“叶澜!”萧崇大声呼喊,终于把叶澜从梦里惊醒。叶澜颤抖着身子,眨了眨眼,才发现自己浑身是汗,“我……我怎么了?”他问的迟疑,也渐渐缓过来,一定是又做噩梦了。萧崇看着叶澜,照着大夫吩咐的,先观察叶澜的瞳孔,再问,“你还知道我是谁吗?”叶澜的身子瘫软,两手无力地搭在萧崇的肩膀上,“萧崇,对吗?”他虚弱的微笑让萧崇心里一痛,“对,对是我,我在你身边,你没有危险了。”叶澜轻轻闭上眼,呼吸慢慢平静下来,之前的恐怖景象还在脑子里闪了一阵渐渐消失成一片纯白。他的呼吸和萧崇的重叠,“我又犯病了是不是?”萧崇想到叶澜睡梦中还垂死挣扎的样子,觉得太阳穴都跟着发紧,“没事的。”这是叶澜的病症之一。他会不断重复之前的噩梦,而这些梦会使他的神经紧张,相当于重新遭受了一次折磨。如果遇到这样的情况,就必须最快唤醒他,让他不至于沉溺其中,丧失自我。萧崇好几次被叶澜的惨状折磨到崩溃,叶澜每发病一次,他就要自我责备好一阵。其实这些日子叶澜的发病次数已经少很多了,可程度却好像没减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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