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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素还真的叫唤，缓缓睁开微闭的眸。帝荼之中所蕴含的魔氛，乃是天地初开，那一股最纯净的魔氛，要将其完全从体内消除非是易事。月琉璃的神情，也因此而憔悴了不少。但自古以来，祸福相依，只要剔除体内魔氛，月琉璃便可再汇聚一魂两魄！

“你可觉得如何？”素还真关切问道。

“你，见过，他了？”一字一顿，月琉璃现在的状况，想要完整说出一整句话，有一点的困难。

“尚未。”

“那，听说了。”

“是。素某非常不解，他为何要如此做？”

“他，一切行为，只为寻根。正，邪，对他而言，并无区别。与，魔界合作，如此，相助，寂寞侯，也是如此。”

“为此，便可违背良知，屠戮苍生吗？”素还真紧蹙眉头，现在的紫宿与初见时相比，当真是变了很多。

月琉璃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紫宿从不轻易杀人，一旦杀了，便是那人注定要亡，既然都是死，死在谁的手中又有什么区别？

见月琉璃缄默，素还真也不再多问，只是在他的心中不免有些失望，甚至还有一种苦闷的情绪压在心头。“素某还有其他事情要办，就先告辞了。”

“一切小心。”一页书也看出素还真情绪有些低落，也不多言什么。

“…素…”在素还真踏出房门的一瞬，月琉璃再度开口了，“叶小钗，无碍。”

“素某，知道了。”没有回头，也仅仅是停顿了一下，快速离开。

“为何不愿解释？”一页书看着面色有些苍白的月琉璃，看来刚才的对方耗费了他诸多精力。

“事到如今，任何解释，都不重要。宿，所要的，是认同，不是质疑。有了怀疑，宿，不会手软，阿素，明白，所以，他心痛了。”月琉璃说着，缓缓闭上眼睛，他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一页书沉默地看着他，想着紫宿此次作为。

与素还真一谈之后，紫宿独自一人漫步在荒林小道上。

站在对立的立场，走上两条相背而行的道路，早在很久之前，他便明了。从自己与异度魔界合作开始，有哪一件事不是与正道背道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