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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画着笑脸，一个又一个，密密麻麻的笑脸，红彤彤的脸蛋，裂到耳根的嘴巴，整个就像是邪教的仪式，沈妄凉想站起来，但每当有这个想法，就会被面具人打趴下。

“这是，失去了灵魂吗？”沈妄凉眯着眼睛，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灵魂波动，鬼也是一样的，而前面的面具人，感觉上，更像是没有灵魂的玩偶，这种情况其实沈妄凉也见到过，那就是那些格外乖巧的孩子。

“这些是那些孩子长大后的样子吗？”沈妄凉皱了下眉，“这简直就是在造孽。”

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地方继续画笑脸了，突然，一个面具上走上前来，他手中抓着一把刀，强硬的拉过沈妄凉，想要在他的胳膊上画笑脸，沈妄凉愣了一下，面具人的刀子已经划在了皮肤上，鲜血迅速渗了出来，瞳孔收缩，沈妄凉突然觉得，非常的愤怒。

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身体里升腾而出，那是愤怒……

面具人停顿了一下，接着继续画笑脸，紧接着，他顿住了，所有的面具人都顿住了，他们怔愣的看着被他们围在中间的人，发出小动物般的哼叫声。

……

“这是……什么？”唐余愣了一下，他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很强大的怨气，不，应该说是很强悍的气势，这种强大他几乎没有见到过，他甚至不觉得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强悍的存在。

“难道是被生死簿吸引来的老妖怪？”唐余喃喃自语，片刻后抱着二英开始往前方赶去，不管是谁，他总要看看，他活了三百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强悍的鬼。

走进树林里，树枝七零八落，四面八方都是倒在地上的面具人，唐余皱了皱眉，“气息消失了？怎么回事？”

“啊，是大哥哥。”二英指着前面的人呼喊着，语气里都是开心，唐余看了一眼，确实是沈妄凉。

他走了过去，沈妄凉已经昏迷了，身上的衣服也看上去相当的不好看了，只是身体上没有伤痕，袖子有一条很长的裂痕，看样子运气很好没有被划伤，唐余把人靠在树上，开始寻找那位强悍的神秘人可能留下的信息。

唐余并没有看到，在他背对着沈妄凉离开的时候，沈妄凉突然睁开了眼睛，苍白的眸色，冰冷的情绪，就像是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