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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招儿从未实践过,丰富的理论都是从香港电影里学的。周遥猛地捂住脸,脸上明明是笑着的,想乐,鼻子却骤然发酸。他眼眶都红了。他捂了一脸复杂难以言说的表情迅速转身想跑,随即就被一胳膊拦腰,粗暴地抓了回来。瞿嘉就从后面抱住他,凶狠地压着他。“亲都亲了,你还跑个屁。”瞿嘉突然发狠附耳说,“亲了就是我的。”“亲了就你的啊?”周遥反问。“废话,亲都亲了,敢不算数?”在瞿嘉这里,亲嘴儿了就已是最亲密的行为,你周遥的嘴还能再让第二个人亲?两人都止不住地笑,周遥贴耳小声说:“所以,我赢了我就表白五千字,你赢了你就,你就亲我。你个肉麻的,你脑子里老想着耍流氓!”瞿嘉扭头问:“什么五千字?”周遥一耸肩:“我输了啊,五千字没了!”瞿嘉俩眼都直了:“操,我的五千字呢?!”周遥反问:“我的强吻呢?!”瞿嘉怒道:“操,不成,老子要再跑一遍,我要输!”周遥咧嘴狂笑:“我已经被亲傻了,我都忘记要说什么了。老子现在不想说了,老子才不告诉你呢!”两人笑到崩溃,笑到想流泪。……当夜,他俩神经病似的又坐回王府井站,就在北京城地底下乱蹿,把那几张富余的车票都刷了。街边的人群,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都是小年轻的,开始搬家伙出来,放炮放花了。瞿嘉费劲地从他羽绒服里掏出两根玩意儿。瞿嘉说:“都撅弯了,试试还能不能放?”周遥说:“什么花?”瞿嘉说:“窜天猴,北京就流行放这个。”他俩找了个没有树的树坑,算是一小块开阔地,这样往上窜的烟花不会把树给烧着了。瞿嘉往后推开周遥:“靠远点儿,我来点。”瞿嘉就用打火机点的,然后迅速跑开,把周遥搂住。那根炮仗有一尺来长,火药芯子“嗖”一声急蹿上天,在紫黑色的夜空中,爆开一团美丽动人的焰火。那簇焰火,很美,但也转瞬而逝,如惊鸿一般短暂,像夏花一样绚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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