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怖的种子一样，这一次他不过是将“自杀”这种子埋入了他在那阴暗之地所见过的人的眼中，然后再靠那个人与别人对视，从而将这种子悄然无息的“传播”到别人的精神之中。

种子已经种下，只要天雪一动心念，这种子便会发芽。而什么时候让种子发芽，那是时机的问题。

天雪被抓走的那一年的时间里，种子的传播已经变得广泛，如今几乎传播到了每一个光灵的精神之中。

迈步冲向祭奠的法阵中心处，天清手中的长剑没再抬起过，因为在他的面前有一条路，一条光灵们自杀倒下而成的鲜血之路。

天雪在为他开路。

天清所过之处，留下的是一张张已经不能再变换的惊疑恐惧面孔。他走过哪里，哪里就会有光灵自杀。

然，当天清的步子踏入那主阵中时，他看到了天雪——那个伤痕累累被刺在地上没有了呼吸的的天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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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天清觉得自己好像不能呼吸了。

好痛，可是不知道是哪里在痛。

颤抖着身体走到天雪的身边，伸出手触碰那没有了呼吸的身体，触碰那已经不会再有心跳的身体，天清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哥哥……哥哥……”

“哦呀？竟然能够来到这里啊。”一个声音传入天清的耳中，天清回头一看，却见光灵族长的脸上挂着笑容。

一个嘲笑的笑容，似是在嘲笑天雪的死，似是在嘲笑他为天雪的死而流泪。

似是在嘲笑他们的阴阳相隔。

【这笑容真恶心。】

诶？

天清一愣。他刚才好像听到了天雪的声音？

下一刻，光灵族长脸上的笑容僵住，随即转替上去的，是惊恐和痛苦。从他口中传出的不再是嘲讽的话语，而是满是痛苦的惨叫声：“啊啊啊啊啊！！！出去！！！滚出去！！”

【哈哈……】

天清听到了天雪的笑声。就像小时候看着一个个追兵被父母打趴在地上时发出的笑声。

只不过那笑声不再是纯粹的胜利，还含着一抹阴郁。

光灵的惨叫声还在继续，天清却忽然听到了天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