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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黯淡无光。

柏敛桦游近了以后眼尖的发现，被巨龙专注凝视的地方摆放着他曾经褪下的鳞片，小小一块却跟宝贝一样被爱惜打理的很好，跟巨龙自己身上的色泽形成鲜明对比。

他犹豫了一下，才轻声开口：“萨克伊顿……你看鳞片的话，不如看我呀。”

因为心虚，柏敛桦的声音并不大，被海风一吹大概就更小了，然而黑色巨龙的耳朵动了动，很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让他日思夜想的声音，他猛地转头，看到岸边扒着礁石歪头看他的柏敛桦，眼睛顿时被点亮。

他的人鱼，他的珍宝……

萨克伊顿十分急切凑了过来，然后又堪堪停住。他担心自己笨手笨脚的冲动之下会伤到柏敛桦，也担心此刻自己脸上的表情会因为迫切显得太凶狠，吓到自己的小人鱼。

然而他的人鱼却没有任何退却，依然靠在岸边，充满信任的看着他。

——这一幕很像他们初遇的时候。

萨克伊顿小心翼翼伸出爪子在水里虚虚托住小人鱼，从出生起就没红过眼圈的巨龙，此刻眼泪却忍不住啪嗒啪嗒往下落。

因为他的体型很大只，所以眼泪也很大颗，巨龙既怕砸到小人鱼，又不愿放手，只好自己姿势别扭的转头，让眼泪滴落的地方离小人鱼远远的，绝对不会溅到他。

当初，还是同一个地方同一个位置，曾经的小人鱼也是这样，在岸边围绕着他这个黑色的大家伙游来游去，与鱼尾一个颜色的清澈眼眸中满是好奇，没有恐惧，也没有厌恶与嫌弃。

于是那时一向觉得自己“心狠手辣”的他情不自禁连鼻息都放轻了，生怕伤到这个柔弱的小家伙。

……这很奇怪，之前他也不是没有见到过人鱼，但可从来没有生出过这种类似于怜惜的情绪。

随后很快，他又觉得自己这样太逊了，于是吓唬小东西：“你不要靠近我，我一甩尾巴，隔得远远的都能把你给震晕，我的爪子随便挥一挥，带起的风都能够轻易将你拍飞……”

然而小人鱼虽然听得瑟瑟发抖，但并没有转身就跑，抓着礁石的边缘随着海浪一晃一晃，却依然坚持看着他。

于是他紧接着想说的“你这么一丁点儿，还不够我塞牙缝呢”就忽然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