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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习惯了这些，有问必答，可顾左右而言他，根本问不出什么来。

封子宣看看才八九岁的季书涵，有点同情这么大点的孩子就懂得应酬了。

碗筷菜都上来的时候，碗多少有点不干净。因为都是一个大池子里洗出来的，一下子洗几百个碗盘，两三回水洗不干净也正常，季书涵一张小脸顿时皱在了一起。

封子宣虽然不常坐席，可也很淡定的用矿泉水到一点水涮干净了，然后帮着三个孩子把碗洗干净。

耳边听着妇女们笑着说封子宣有大孩子样能照顾弟弟妹妹，封子皓帮着桌子上的人盛饭。

哄闹声灌了一耳朵，吵吵嚷嚷的，餐厅里人很多，说话的人一多就闹了。封子宣很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埋头吃的飞快，就像尽快吃完回二叔家图个清静。

季书涵捧着晚饭一直扒着饭，不肯夹菜，季书涵本来长得精致，讨人喜欢，这只吃饭不吃菜让人担心，就又出现了封子宣不喜欢的场景。

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夹了一筷子火腿放进季书涵的碗里，唆唆筷子带点说教的语气：“这么大的孩子哪能光吃饭不吃菜，不吃菜可长不高，小姑娘也不能太矮，高点才好看。”

这下季书涵连饭都不吃了，放下筷子扯扯封子宣的衣角：“哥哥我们回去吧。”

封子宣还剩一口饭吃了就站起来了，封子皓还没吃完，不过封子皓熟悉村子，人也乖，吃完饭他能自己带封子瑶回二叔家，就先带着季书涵回二叔家了。

走出去两步听到有人叨咕：“城里孩子也不能剩饭碗啊，太浪费粮食了。”

“人家啥条件，吃饭吃一碗扔一碗咱哪管得着啊。”

这是封子宣第一次讨厌他们，自以为是的规则，自以为是的认为全世界都应该遵守一个规则。

没有询问季书涵为什么不吃菜，也没有征得准许就夹菜。季书涵爱干净不啃吃别人口水，又自以为是的指责。

“你为什么不吃菜。”出了餐厅封子宣问道。

“碗很脏。”季书涵鼓着小脸蛋道。

“不是用矿泉水洗过了吗？”

季书涵抬头道：“可盘子没有，盘子应该是跟碗一起洗的，碗是脏的，盘子一定也是脏的。碗咱们可以自己洗，盘子已经装上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