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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你个问题。”林言易说，“在这之前你见过我吗？”

“嗯。”尹文在他颈窝里点点头，“见过。”

“……什么时候。”

尹文从他身上起来，手指掰着算了算：“十八岁时候吧，你当时在创意园办了个展。”

“哦……”林言易猛然瞪着他，“卧槽？真见过？”

“……我还知道你的作品是在二楼展的。”尹文叹了口气，“我当时，完全就是想看那幅‘鲸落’的原来版本，不是公交站的公益广告那个版本。没想到看完那个展更爱你了。”

林言易当时的展览，正好是放弃时尚领域，带着相机环游世界之后的一个小展了。

他拍的所有地理风光，动物植物，当时在二楼开辟了一小块地方展出。

尹文记得当年他还穿着校服，从学校跑出来看他的展览。他在现场第一次看见林言易，林言易穿着黑色的衬衫，在同来欣赏他画作的人作着交流耳语。

“你还和我打过招呼你知道吗？”尹文笑道。

“我说什么了？”林言易问，“你让我回忆回忆。”

“你说‘你逃课来的吗？怎么还穿着校服’。”尹文看着他，“记得吗？”

林言易回忆了一阵，实在想不起来：“……我真不记得了，当时不爱应付那种场面，办了三天，你是第三天来的吧，第三天我还在发烧，什么事儿都记不清。抱歉啊……”

“这也有什么好道歉的？我是在你被封杀之后才慢慢认识你，一开始觉得你拍人文拍得很棒，没想到人像才是惊喜，总觉得错过了你很多年。”尹文伸手抱住他，双手慢慢收紧，“虽然你这人毛病很多，但我真的放不开你了，以前是现在也是。真的……”

“知道啦。”林言易无奈地拍拍他，“以后你和我说什么我都不会忘了，行了吧。”

搬完家的第二天，尹义的助理就把红毯活动流程发到了林言易的邮箱。里面详细写了出席的场地时间，和嘉宾名称。

林言易看了一圈，“哟呵”了一声笑起来。

“怎么了？”尹文在旁边给他削苹果，忍不住也凑上来看，“你看见什么了？”

“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