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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路上他也已经冷静了下来，而且肖涯此前的那番话也让他借此分析出了一些东西。

肖涯虽然感情寡淡了些，很少有什么非常强烈的情感，但是肖涯的长情嬴政也是知道的，或许是因为他身份特殊，肖涯对于身边的人很少产生感情，嬴政一直知道就算是李斯、赵高在肖涯眼中的地位也不过是个熟人，王翦还勉强算得上半个朋友，整个秦国他唯一承认的恐怕就只有他一个人罢了。但是就算是这样，肖涯依旧会记得李斯的长相乃至习惯。他会记住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喜欢什么，在乎什么，并且很久很久不会忘掉。

而且嬴政知道，肖涯同样是一个十分遵守诺言的人，肖涯离开的时候他也曾怨恨过，愤懑过，但是后来仔细想想，他才发现，肖涯从来没有许诺过他永远的陪伴，每当他提起的时候，他总会一笑而过，当初他并没有注意到这点，但是直到后来肖涯死去，他才渐渐想起了往日相处中那些充满了预兆的细节。

嬴政也曾经想过，肖涯那么重视感情的人，又为什么会选择死在他眼前呢？或者说，为什么会选在那个时候离开他呢？

要知道最后的那段时间，嬴政虽然还没有发现真相，但是他也已经注意到了肖涯的反常，嗜睡、掉毛、食欲不振，而且那段时间肖涯出现在他面前的时间也越来越短，肖涯并不愿意让他看到他的消亡。嬴政后来甚至还从他们所居住的宫殿角落的柜子里找到了被肖涯专门藏了起来的脱落的毛发。就是那么细心不愿让他发现他的衰弱的肖涯又怎么忍心在他面前死去呢？

嬴政不止一次思考过这个问题，也不止一次猜测过，但是一切的猜测都只是镜花水月，都不过是猜测罢了，直到他刚刚再次见到肖涯！从肖涯的话里嬴政也终于肯定了他一直以来的那个猜测——肖涯的离开并不是他自愿的，并不受他自己的控制！

一想到肖涯的去留并不受他自己的控制，甚至他连肖涯下一次可能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停止呼吸离他而去他都不能肯定！一想到这种可能，嬴政的心就抑制不住的抽痛，面色也愈加难看起来。

不过……嬴政看着面前一副QAQ的表情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