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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力泽还坐在茶餐厅没出来，衬着淡缓的背景音乐，一个人缩得小小一个，看着孤独又寂寞。B市夜里的风不大，偶尔有一丝两丝的吹来，把衣领挑开吹在皮肤上。卫千里仰头喝了口酒，液体从喉管一直往下滑，胃里一股舒爽。

忽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不用猜也知道这时间催魂的是谁。“干嘛？”晃了晃手里的酒瓶子，仰头看了眼天上勾起的半月，“我这一会儿没回去就想我了？秦三睡了？”对话就像关心孩子的老爸。

“要不来接我？我在路上呢。”

顺着人行道往家的方向走，霓虹闪烁把已经重如墨染的夜空渲染得明亮起来。夜色很美，卫千里却无心观赏，脚下就快了起来。

也没过太久，一辆车就在他面前停了下来。郑铎没穿西装，圆领的T恤，手臂搭在车窗上，笑容浅暖，“这位小哥，喝酒呢？”

卫千里晃晃手里的酒瓶子，“要吗？”

郑铎摇摇头，“喝酒不能开车，怎么带王子回家。”

卫千里走过来把头凑到车窗前，挑着眉笑起来，“那你是接王子回家的公主？”

郑铎摇摇头，眼底余波微澜，“我是接王子的王子。”

“那这位王子，带我回家吧。”

郑铎笑的眉眼弯弯，“啪”的把车门打开，“来吧，上车！”

卫千里进车坐到位置上，一低头就笑了。郑铎穿了个大裤衩，拖鞋，看着邋里邋遢，没一点钻石王老五的精致美感。卫千里伸手摸摸他大腿，“你挺潇洒啊。”

郑铎眼睛还看着前方，伸手把卫千里打开，“还不是怕你等着急了。”

卫千里“嘿嘿”笑起来，“那还是你爱我，要不也不能这个时候还来接我。”

这个不要脸的，自说自话还别样开心，不过他也确实说到了郑铎心坎里。卫千里伸手戳戳郑铎手腕上那和他一对的手镯，笑得像个傻瓜。

穿过那道白如昼的“夜街”，进入眼睛的除了车灯照出的深黑柏油马路便是灯光无可触及的黑暗。卫千里偏着头望向行道树——它们个个都挺拔的好似列兵，可于茫然黑暗里又都销于安寂。

车镜里能映出卫千里有些变了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