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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决定。”

小孩儿嗤嗤的笑起来，呼吸出来的热气打在卫千里心口让人发痒。秦三闷声的，“二哥，你为什么告诉我你姓秦？那你真名到底叫什么啊？”

卫千里垂下眉，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开口道：“真名啊……我也不知道。”

秦三知道他不想说便也不再问，只悄悄抬眼看看卫千里，见卫千里闭了眼假寐，便也跟着睡下了。夜里静悄悄的，纱帐里两个身影偶尔交叠，呼吸声悠长，显得安静又绵远。

一夜安好，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房间，卫千里睡相不好，可是小孩儿睡相更不好，一腿搭在他腰上口水流了他一胸膛。手机闹钟的声音终于在客厅外响了起来，卫千里迷迷糊糊伸手摸向床头柜，什么也没找到才揉着眼睛起身。

秦三翻了个身继续睡，被子缠在腰上腿踢的比敦煌飞天还要妖娆。卫千里站在客厅伸了个懒腰，扭头朝房间喊了一声，“三啊，起床啦，要上学了！”

以前的秦三睡眠浅，有个风吹草动都能毛竖得三尺高，跟着卫千里呆的久了，别说风吹草动了，就是刮大风下大雨他也照样能安眠。卫千里见人不起来，打了个呵欠去房间拽他耳朵。秦三呲牙咧嘴叫得像是杀猪，脑袋头发乱成一窝，颓废的坐在床上。

卫千里揉揉他脑袋，“起床做饭，我饿了。”

秦三强挺着睁开眼睛，不住的打呵欠，“二哥怎么就不能自己学着做饭呐？”

卫千里抬腿照着他屁股就是一脚，“你会做饭我还学这个干嘛！”小孩儿噘着嘴看他一眼，穿好衣服跑去厨房做饭了。

卫千里去洗脸刷牙，站在盥洗池前看着镜子里的人脸不住的又摸了摸。他多少也习惯了，也不会再有暴怒到砸碎镜子的时候，可是心里却还是接受无能。小孩儿做了粥，又蒸了一锅奶馒头，馒头是速冻的做起来也方便。等秦三端上桌时，卫千里已经坐在桌前等他好久了，歪着头看向小孩儿“好了？”

秦三点点头，“我去拿粥，你先吃馒头吧。”把筷子递给卫千里，小孩儿又踢踢踏踏的跑进厨房里端锅。卫千里心不在焉的夹了一筷子，等放进嘴里时才发觉出不对来，抿嘴一咋么，“呸呸呸”的吐了一桌子，秦三一出来就看见他这模样，“是不好吃吗？没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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