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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苏阳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脑子难得有了种要炸裂的感觉。

徐温没有要回复他的意思，秦苏阳也不愿意在没有征求徐温同意的前提下就把他留在医院里，他只好换了个话题。“之前那几个混蛋的事，我很抱歉，都是因为我来晚了的缘故，让你受到打击了。”

徐温把脸转了过来，精致好看的眉眼此时低敛着，眸底透露着深深地忧伤。“老师，你讨厌我吗？”

他说话的声音闷闷的，秦苏阳愣了愣，讨厌？……按理说像这样接二连三的麻烦事换做是任何一个人遇见了都应该退避三舍的，就算秦苏阳遇见了伤口缠身的徐温，按两人这几天的交情也完全有理由不用照顾的这么周全。秦苏阳这么做倒更像是对徐温这个漂亮的少年有所图，温柔地对待并且帮助他，在自己心底深处的念头以身体的形式向他传达了信息之后，又因为理智的缘故下意识的想逃离少年……

想到这突然觉得自己特别孬。成年已久的他很善于看清自己心里的阴暗面并及时作出调整，看着徐温红红的眼睛，秦苏阳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声线有着他独特的低沉和磁性，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但声音听起来却让人觉得温柔。“我不讨厌你，能帮到你我也很开心。”

“老师，那你喜欢我吗？”徐温继续问道，秦苏阳接着点了点头，确定的回答道：“喜欢。”

徐温闭上了眼睛，这句喜欢包含更多的可能只是大人对于孤单的小孩力所能及的爱护，气氛静谧下来，病房里只有徐温和秦苏阳在里面，秦苏阳可以听见风吹过他耳边还有少年呼吸时发出的细微声音。

“如果我变成同性恋了，老师还喜欢我吗？”徐温突然这样问道，秦苏阳听完后只觉得心里一滞，一时间竟说不出话。

“如果我变得喜欢老师了，老师还会喜欢我吗？”徐温抬眼看着秦苏阳，黑色的眼眸清澈见底，少年的脸俊美精致，上面写满了坦诚，甚至还有一点恳求。如果没有那句“如果我变成同性恋了”的话，秦苏阳的答案肯定还会是“喜欢”，但是一旦加上了这一句话，各种各样的感情就只能被限定在一个方框里面了，恋人之间的感情。

秦苏阳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