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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臭,可依然让我流连忘返。夜里自告奋勇去添料加水。漫天的繁星。我抱住马颈抚摩着它们的皮毛,觉得有很多话要说。却又一句也说不出来。它们打了个响鼻,湿漉漉地,蹭着我的脸。我就觉得它们比谁都明白。拍拍它们圆滚滚的肚子,也没什么话,转身走开。终于开到了渤海湾。在码头交货。验收完,留一天,等下一批到货的再拉回去。结果船晚了。一直呆了有五天。每天无所事事就到处瞎逛。去的最多地还是一个废弃码头的岸边。长长的滩涂地。送马的哥们说渤海,就是勃海,也就是怒海。最早的观潮就盛于此,是后来海岸线慢慢发生了变化,才往南移的。所以古书上说春秋潮盛于山东,汉及六朝盛于广陵,唐宋以后盛于浙。现在钱塘潮名满天下,上这来观潮的人就越来越少了。早就不是观潮时节,水冷沙细。光着脚踩出一片冰凉。我看着海水涨落,心想哥们这回还真是投奔怒海来了。夕阳下落的时候,遍地金红。很想甩开膀子吼一嗓胆似铁打骨如金刚。没什么大不了的。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找了个好地,干干的岩石上,坐着。抱着鼓,对着海浪拍打。韵律似乎可以象拉链和子母扣一样合拍。天地的声响,果然象炖猪说的自然又统一。夜里穿起军大衣,远远黑黄的交界有一条线。在腥咸的气味中,脸被吹得象拿刀子在刮。我发了疯一样地想他。思念,前所未有的锐利。直到要回去的那天早上,在验货卡上签完字,有人飞奔过来让我去接电话,说是姓陈的打来的长途,好象……出事了。107冲到医院直奔病房,站在窗边的陈向阳听见门响就霍然转身,几乎是和我异口同声地说:怎么会这样?王炮,你没事吧?他担心地看着我。我摆摆手,目不转睛地盯着病床上熟睡的高力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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