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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伴了这么些年，白洛宁虽然也垂垂老矣，可一双眼睛还是跟他初见时一样，像是幽幽的潭水，清澈却看不见底。

而他的眼睛却开始浑浊，心也变得苍老，恍若间经常以为，陪伴着他的，还是那个少年。

回握住费烨的手，白洛宁微微笑了一下，紧接着，费烨就瞪大了眼睛，见到了他一辈子不曾见过的景象——

眼前人原本松弛的皮肤飞快的变得光滑，原本因年老而微驼的背部也变得挺直。

几秒钟过后，出现在费烨面前的，是一个他未曾见过的少年。

黑发黑眸，个子大概一米七刚冒头，跟齐宝宝娃娃脸比起来，他的面容多了几分棱角，配上他格外清冷的气质，精致得像是从油画里走出来的人物一般。

费烨想，他应该住在城堡里，每天早上喝着下人为他端上来的红茶，皱着眉头处理事物...

“我更喜欢你这个样子...”费烨突然冒出来一句。

“为什么？”白洛宁弯下腰，凑近费烨，两个人呼吸可闻。

“你的腿比他好看...”

白洛宁不可抑制的大笑起来，他就知道这人说不出什么好话。

费烨这才发现，白洛宁大笑时，眼睛会微微眯起来，右脸颊会出现一个不明显的小窝窝，让他心痒的忍不住想戳戳。

还没等他伸手，白洛宁又凑了过来：“你愿意把自己交给我吗？”

最后一个字隐没于两人的唇间，虽然他们一个正直年轻，另一个却苍苍老矣，但就像两个不同时空，同样的灵魂交融在一起一般，说不出的和谐。

费烨停止了呼吸，一片黑色的碎片浮了起来，被白洛宁一把握住，安排好了身后所有事情，留给众人一个尸体，白洛宁迫不及待的回去了。

“你无情你无义你无理取闹！”伴随着淅淅沥沥的雨声，白洛宁不禁皱起了眉头。

好沉...什么东西压在他身上？白洛宁睁开眼睛，就看见弗雷抱着一个平板，整个上半身都压在他的身上，正专注的看着什么，刚刚的声音就是从里面发出来的。

多大的人了，还喜欢肥皂剧，白洛宁皱起了眉头。

“少爷你醒了？”弗雷瞬间扔掉了平板，立马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