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蓝红生_分卷阅读30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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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30 (第1/3页)

    快意。一曲舞罢,我掩袖遮住冷笑,双眼慢慢滑过席间,目光忽然撞上一个人——时任司徒的琅邪王司马岳。

他的目光让我熟悉,透着有所求的掠夺,还是我到京都以来第一次见到。我竟因为这目光安下心来。向晚离宫时我坐在牛车中,半掀帘帏,对琅邪王的示好抱以微笑——自这天起,与他逐渐越走越近。

我从不冀图去讨好王谢子弟,免得像我十叔陶范那样自讨没趣,巴巴地送一船米给王胡之却反遭奚落,碰了满鼻子灰。我深知擒贼擒王的道理,权倾朝野,才是最能打动我的词。

琅邪王正是我的东风。

这许多年的潜移默化,让我像变了个人。我因多疑而无法相信人有善意——比如官家温文尔雅以礼相待,却并不能使我满足;而琅邪王粗暴莽撞的吻竟令我心安——使我确信自己可以在建康扎根,因为我身上一定有他需要的东西。

将安全感托付给强权与暴力,使我变本加厉相信权势掠夺的魅力,如此愈演愈烈,我在床第间的欲望也逐渐与之混同。那些羞辱带来的心悸;鞭笞带来的火烫——我相信这罪孽可以将我与琅邪王牢牢绑在一起,比胶漆更密不可分——这被折磨的痛苦,也会使某些快感分外的真实可信。

作为官家与琅邪王兄弟俩器重的红人,我扬眉吐气的接受来自各方的巴结。平日去同僚家作客,一时兴起我也会与家伎厮混,可比起处心积虑笼络琅邪王,单纯的男女欢好像件费力气的傻事,激不起我太多欲望。于是我的迟疑被动,成了流传在权臣奴婢间的笑话,这使我恼羞成怒,从此渐渐对女子生厌。

翌年三月,杜皇后崩。

官家大概是失去了他最珍惜的人,整个人就此颓唐下去。每日早朝后,太极殿香烟焚尽,他总是会失神痴坐半天,常常因此错过朝食。就这样消沉了一整年,咸康八年五月,官家终于也一病不起;到了六月,已是病入膏肓。有一日我在宫中伺候过官家餔食,他于昏昏沉沉中睁眼问我:“爱卿,你说,我是将后事托给孩子,还是托给弟弟琅邪王?”

我望着官家黑幽幽的眼珠,竭力镇静回话:“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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