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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铃声响了很久终於停了，过了一会儿又再度响起。李曼瑶犹豫了半晌按了接通键，她怕方赫宇担心直接冲过来，之前就有过这种情况，她现在是绝对不能见他的，另外，她也很想听听他的声音，否则她觉得自己要撑不住了。

“喂？曼瑶？”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温和，又带着点急切。

“恩。是我。”李曼瑶强作镇定，不让自己的声音太过慌乱。

“曼瑶，你没事吧？声音听起来没什麽精神。”

“没事的，昨晚回来後又熬夜看稿子，才睡下，有点累了。”李曼瑶说着慌，心里七上八下。

“是吗。对不起，打扰你休息了。工作不要这麽拼命，身体最重要，好好休息吧。我们晚上见。”

“等一下。赫宇，今晚我有个老同学要过来，我明天过去找你吧，我明天也休息。”李曼瑶死死地抓着手机，生怕方赫宇不答应。

“那好，你先休息吧，不要太累了。”

挂上电话，李曼瑶对着手机发呆，咸咸的液体流到嘴里，她才知道自己又哭了。

不知过了多久，李曼瑶才站起来，虽然心里仍是惊恐不定，但已不像刚才那样脑子空白。她告诉自己不能这麽下去，就算自己在这里哭到死也无济於事，她得想好接下来该怎麽办。

自己砸的那一下可能带来几个後果，最严重的是淩南死了，那调查起来警察肯定会找上她，酒店的走廊里有监控，她算是事後攻击并非正当防卫，要减轻刑罚不容易。或者淩南脑子砸坏掉人瘫了傻了，那跟死了也没多大差别。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淩南的伤没什麽大碍，那时他就不一定会报警，可能的话还是有转圜的余地，但她也没有傻到以为淩南会轻易放过她。

李曼瑶想了很久，始终没有什麽解决的办法，淩南死与不死，她都没想好哪个结果是她更期望的。

维持同一个姿势久了，李曼瑶不适地动了动身子想要站起来，这麽一动，立刻感觉到了腿根处的滑腻与酸痛，动作一僵，之前心中慌乱没注意到，此刻的感觉再也无法忽略，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