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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位置的资格都不再拥有——他确实也是个声名不错的皇子，可惜了，那样的声名，有大半已经打上了慕容珏的烙印，不少人都觉得，是慕容珏宽厚，才成就了今天的慕容瑶。

慕容珏是人心所向，他慕容瑶，就只能站在众臣之中，看着那个人，走向了最高处，而自己，没有能力去争夺，哪怕是抢夺，也做不到，毕竟，那个人，把兵权放给了骁勇善战的大皇子和五皇子，而那两位，很显然，对这个新皇帝很满意。

慕容珏不是登基了就忘了弟弟的人，幼年皇子依旧留在宫中教养，而成年皇子都得到了不错的封赏，连慕容琇与慕容瑶都不例外。

沈源看着大典结束之后回到自己府中愤怒不已、砸了一地碎片的慕容瑶，也觉得不可思议，在沈妤的记忆里，这个人即便是在登基之后，也不曾流露出过这样的丑态。如今，去窥伺着一件自己从一开始就不能拥有的东西，居然也能这般恼羞成怒，不过，大概也是因为一开始就明白那是自己望尘莫及而旁人唾手可得的，才会这般恼羞成怒吧。

稳定下来之后，慕容珏很快就召见了沈源，也不是为了别的什么，就是最为寻常的聊天。聊的，是慕容瑶。

哪怕早已在0477提供的镜像中看见过当时的情形，再一次听慕容珏亲口讲述，沈源还是觉得造化弄人。

在慕容珏回来之前，皇帝并非一门心思要去推崇嫡子慕容玙，而皇后也曾经暗示过要让慕容瑶过继到自己膝下，给他一个更好的身份和更好的资源，给他和慕容琇抗衡的助力，是慕容瑶自己拒绝的，原因无他，他从来，都不相信皇帝和皇后会偏向自己。

“沙场方是老大和老五的天下，老二有那样的心却没有那样的能力，偏生心肠太狠，老六是个有能耐的，却太多疑，容不得人，当时朕就觉得，这天下交到老六手上，他兴许无作为，庸碌一世，但到底还是个听劝的，有沈家那小子帮衬着，不至于内忧外患。如今你在，朕也没什么可忧心的了。”

沈源不知道慕容珏听到这段话从皇帝口中说出来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如果慕容瑶听到了这段话会有什么感觉。慕容玙不喜欢慕容瑶，是觉得他虚伪，慕容瑶恨慕容玙，大抵也是因为慕容玙庸碌无为却还能受到偏爱。

到头来，皇帝的选择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