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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愣坐了起来，看着一把纸钞从他头顶飘落，一张一张的，像天上掉落的花瓣。突然觉得特别耻辱。

他呆了会儿，想起第一天遇到小碗时，小碗往沙发上一蹦，屁股一撅，说要伺候他时，自己也吼着让小碗让把裤子穿起来，竟和现在这场景有几分相似。想着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又觉得特别好笑，就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得捶地，眼泪都出来了，笑完了还高高兴兴捡起钱来。

陆向东先是见他一脸受辱难过，又见他笑了起来，像是变了个人，以为是伤了自尊受刺激了，却不知道乔逸明是瞬间完成了角色的抽离。上一秒他还以为自己是小碗，下一秒他就回到乔逸明了。

乔逸明捡完钱，还数了数：“这是十九张，还少了一张。”他满意地看到陆向东的表情瓦解。

陆向东又掏出一张一百，这次没有扔给他，而是递了给他。

乔逸明拿了钱说：“看来做这行应该随身带个刷卡机，比较方便。”说完又自顾自笑了起来。

陆向东的嘴紧紧抿着，线条笔直。

“谢谢陆爷惠顾，小碗这就走了。”见陆向东面色不善，他准备识相点，赶紧撤了。

说完这句，乔逸明真的走了。

一开大门，他就呆了。

似乎整小护士整得有点过，听说她拍雨戏拍得都感冒了，烧了三天。于是他遭报应了。外面下起了好大的雨，刚出门口就被溅了好几滴。他还没带伞。

要是问陆向东借把伞…

身后的门“砰”的一声关了。

似乎也不行…

之前几乎都是陆向东找的他，对他也很温柔。上次卖身不卖艺的事儿得罪了他后就不一样了，陆向东表现得完全不稀罕他，只把他当烂泥。本来就是客人和出来卖的，地位完全不平等。

乔逸明蹲在陆向东房子外躲雨。门口有一段遮挡，但雨太大，雨水砸在水坑里，溅起来，没过多久乔逸明就发现身体湿了一半了，身上冷飕飕的。

等了不知多久，雨不仅没变小，还更大了。

算了算了，乔逸明拍拍屁股，准备走了。

冒着大风大雨，他往外冲，冲进了雨里，没跑两步全身就湿透了。眼前一片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