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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我们在下个月的上旬来到了特莱郡与帕谷郡交界处，那里是一片杳无人烟的森林。马车无法进入茂密的林地，马也不行，它们在森林外面喷着响鼻，焦躁地蹬着蹄子，怎么都不愿进去。

当地人说那是一片魔鬼的森林，深入的人无一幸存，樵夫们只敢在边缘弄点柴火。“这里的树都长得很快，大人。”领路的向导比划着，“砍掉不久又会长出来，但不能一路砍进去，里面有某种邪恶的东西……”

于是我和杰弗里两个人进入了森林。

我是传奇斗师，如果出现我都无法招架的敌手，再来更多人也只是累赘。我准备了一个很大的包，杰弗里能以猫的形态躺在里面，由我背着走。这丛林茂密得可怕，地上都是虬曲的树根与藤蔓，杰弗里一开始就躺进了包里，只露出一颗脑袋，不安分地四处打量。

第一天平安无事，我走得很快，晚上扎营的位置已经到了森林的腹地。这里几乎看不见阳光，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即便外面是艳阳天，林中也有一股挥之不去的阴冷。我弄断几棵较小的树，清理出能扎营的位置，生起篝火，烘烤包里的干粮。杰弗里吃了几条小鱼干，忽地伸爪子去扒拉包里的袍子。

这种时候猫形比人形方便，他不会特意变化，除非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我替他拿出厚厚的袍子，裹在他身上，下一刻一个成年人便出现在了袍子底下。杰弗里缩成一团，大概不太适应没有皮毛保护的林中寒夜。

“这里太安静了。”他说，“这个季节的哥那萨南部森林本应该相当热闹。”

上一次听见鸟鸣还是在上午，从下午开始，林中便听不见一声鸟鸣虫鸣。我没看见一只动物，哪怕是最常见的松鼠或蛇，这里的确有什么异常。

可这就是我要找的，古怪的森林，长得很快的树，任何异常都是吉兆。我们正在寻找能让人长生的精灵树果，比起异常，一切如常才糟糕。

我说：“睡吧，我守夜。”

杰弗里担忧地点点头，爬回帐篷里。

我之前在地下挖了个洞，洞中烧了树枝，在火焰烧尽前用沙土填上。帐篷就搭在填埋好的坑洞上面，驱散了潮气，能温暖上大半个夜晚。这是我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