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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哪儿拐他就往哪拐。身上套着的羽绒服是卓成的，袖子皱成一团挽到胳膊肘，两只手腕均是绕了几圈儿卫生纸。

纸是在羽绒服里发现的陈年老纸，除了有点泛黄，还挺干净。

“退。”李酉年挥手示意前路不通。

“酉……”

他刚开了个头，便收到对方冷冰冰视线一枚，嘴角抽了抽，把要说的话又给吞了回去。求救的看向身侧话多的卓同学，卓成摆摆手，表示自己也爱莫能助。

林同学刚刚的模样吓到他们了，眼圈猩红，抱着李酉年恶狠狠的咬着自个儿的手腕。边哭边咬，满嘴血，要不是符发现的早，怕是手都被他啃完了。

卓成多少感觉到应该和萦绕不散的黑气有关，问怎么回事，对方就是不说。有事儿光靠自己扛着，生气那是该，不止李同学气，他也气的厉害。

‘西西，你说主角的脾气怎么这么大，都像我多好，脾气就特好，轻易不生气。’噫，好像哪里不对。

‘喵～所以～主角是主角～’

‘……’果然哪里不对，不过这话从自家小结巴系统嘴里说出来……

‘西西你是被换了芯子吗？’

‘系统换芯很贵哦，最少，需要百分百完成，三个排名前十的任务。’

‘哦。’记得第一名是五百万分来着，前十名应该差不到哪儿去，要真想系统换芯子，大概得等到下辈子。他突然反应起来，做这个工作，根本没有下辈子。

“退不了……”邓同学小声说道，“后面全是它们。”

符来回打量了着周围，指向两栋实训楼中间的小路：“那边！”

路很窄，三人并排走都显得拥挤，两边儿光秃秃的没花坛，简单的泥土地中间铺了条鹅卵石小道。尽头是学校西门前的院标。但是路太窄，如果有‘人’在那头，他们跑进去后，连着身后追过来的，双面夹击，必死无疑。

犹豫间，符已经朝小路上跑了过去，见符过去了李酉年也跟了过去，林同学只好也连忙追了过去。

努力寻找新道路的卓成，一抬头看见人跑的只剩背影了，赶紧追了过去。

同样紧追在桌子老弟身后的邓同学认为，这就是传说中的连锁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