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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顾。”他说。

和他一起回来的酒保们早已经把菜拿去酒吧专门的厨房张罗，在盘子里盛好了又流水般地端了上来。从冷盘到饭后甜点一应俱全，每道菜都精致，每道菜都是顾言襄的心头爱。几个老朋友这时候才纷纷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像小山一样堆在了顾言襄跟前。

“哎，又来这套。”顾言襄笑着叹了口气，大手一挥：“待会大家去酒吧随便喝啊，不用给我省钱。又老一岁，一睁眼一闭眼，一年又过去咯，一转眼，我也十八了！”

大家笑笑闹闹，其乐融融，又都有点感慨岁月变迁，开始共忆当初，把酒言欢。

“你在不高兴什么？”一番劝酒过后，顾言襄转过头问陆炀，从小莫进门开始，这小子就在不爽，不爽到了完全不掩饰的地步。

“你跟我出来。”陆炀率先出门，顾言襄看看大家喝得自得其乐，也立刻跟了出去。

两人走到三楼的阳台。

天青如水，弯月如钩，一盆仙人球摆在露台上长得可爱，顾言襄拿手去碰。

“啊。好痛。”他的手被刺刺中，立刻又飙血。

寿星佬就是红，他感慨着，陆炀已经走了过来，抓住他的手指含在嘴里轻轻吮吸，用最传统的方式消毒止血。

顾言襄看着他。

月华下的二十一岁青年面容英俊，举止温柔，除了因为情绪的不爽导致表情有些像在便秘以外，一切美好得像希腊神话里的月光美少年恩底弥翁。

他把他手上沁出的血珠舔掉，吞食入腹。

他则在这一刻陷入爱河。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今天你生日？”陆炀放下他的手指，确定只是破了表皮后，开口问。

“你又没问。”顾言襄微微笑。

“……”不知道该说什么，陆炀想，的确，他从没想过要问顾言襄什么时候生日，也没想过要问其他关于他的事，印象中，顾言襄总是在说话，找话题的责任，也总是他在担负，两人虽聊了许久的天，但主题却一直是围绕着陆炀和他的生活，顾言襄更像是个对他忠心耿耿的八卦记者，热切地捕捉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