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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是，离婚。

第三次……她抬头看着身前齐修远的背影，手在他手里握着，暖暖的，“阿远。”

“嗯？”他转头看她，“怎么了？”

“没事，叫叫你。”

齐修远突然说：“如果天澄知道，应该会兴奋得睡不着觉。”

“不至于这么夸张吧？”虽然她也知道天澄喜欢她，很想她当他的母亲，可是——

齐修远想起昨天儿子跟他说的事，看着路漫，突然就笑了。她以为他在笑她，锤了她一拳，“你笑什么？”

他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亲吻着，“就是想着终于能名正言顺的跟你在一起了，开心。”

路漫万分羞涩的收回手，嗔怪道：“无聊。”

昨天，天澄跟他说，唐婧给他支招来着。

唐婧的意思是，路漫是个心软的人，如今天澄这般模样，又是因为他妈妈的事情，路漫肯定心里也不好受，她对天澄也是有些感情的，要是真的想跟他在一起的话，用个苦肉计刺激她一下，肯定能让她下决心，就算不能下决心，至少也能让她好好考虑一下结婚的事情。

所以昨天齐修远才说了那些话，只是他没想到，只这一下就成了。

不过，这种事还是不要让路漫知道的好。

***

又要拍结婚照，路漫有点小紧张，她拽着齐修远问，“你快看我，有没有哪里不太对的？头发乱不乱？”

齐修远笑着拉着她慌乱的手，“别紧张，头发不乱，衣服也很好，你今天很美，真的。”

路漫嘟着蠢怪他，“你怎么不早跟我说今天要来登记！”

他摊手，很无辜的样子，“我怕我说了你跑路。”

路漫一下就无言以对了，她是那种会临阵退缩的人，他要是早说了，说不定她就真的会跑。

怀着忐忑的心情拍完了照，拿着那本红本子出来的时候，路漫还有点虚幻的感觉。

“你爸让我们晚上回家吃饭，等会我去接你。”齐修远看她一脸呆滞的表情就想笑，“你现在没机会反悔了，别那么一脸的生无可恋好吗？”

路漫瞪了他一眼，“我哪有，走啦，送我回学校。”

齐修远跟上去，拿走她手里的结婚证，路漫看他，“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