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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时候回来？”

“一小时后的飞机，回了C市可能还有事情，等忙完我会直接去医院。”

“好，那你忙完了给我来电话，天澄身上还有伤，烧也没全退，应该不会那么快出院的。”

其实跟齐修远通完电话，路漫就在想一件事，齐修远为什么不问天澄打架的理由？

或许就跟他说的一样，他的儿子他自己清楚。相处了这么久，路漫也很清楚天澄的性格，如果不是有人刺激了他，他怎么可能会动手。而没有母亲这件事，就是他心里的痛，早上说到这个问题，他还缩在她怀里哭了。

当时，她是觉得揪心的。

***

刚巧路漫进医院的时候齐修远来了电话，说是正在来医院的路上。却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快，她才刚到没多久他就来了。

小天澄看见爸爸立刻就乖了，相当自觉得承认错误，“爸爸对不起，我打架了。”

齐姒妤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父子俩，她记得小时候她被别人欺负，哥哥帮她打架，一身伤回家的时候也是像现在这样，很自觉的跟她舅舅认错。

所以说，父子俩就是父子俩，一模一样。

路漫挑眉，果然跟齐修远说得一样，这小家伙会自己承认错误。她也没说话，以她现在的身份，他们父子俩的事情她不方便插嘴。

病房里本来就只有两张病床，旁边的小姑娘跟她小姨出去散步了，屋子里只有他们在。

齐修远看着他，问得很平静，“理由呢？”

“他们说我是没人要的孩子。”小天澄低着头，时不时抬一下看一眼他老爸什么反应，然后又低了下去。

听见儿子说的，齐修远眉头紧皱，路漫以为他生气了要教训儿子的，却是没想到他只是说了句“下不为例”。

其实齐修远是生气的，可他气的不是天澄而是自己。当初跟前妻离婚，天澄也并没有真的失去母亲，可陈思娴因公殉职，他却是真真切切的失去了自己的母亲。虽然这也不是他能控制的事情，可让儿子承受这些，作为父亲的他，还是会觉得心疼。

气氛有些尴尬，齐姒妤自然也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觉得这里可能不适合她呆着，没一会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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