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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啼笑皆非。父皇果然是在等,等一个可以逆转局势的喜讯。但并不如萧蘅芜所图谋的那样。父皇在等的,是二哥在东南决战的捷报。只要二哥能掌控局势稳坐南直隶,陈世钦就不敢得寸进尺,一切就还尚有可搏。但这一点,陈世钦也一定知道。这老阉狗一定会竭尽全力阻挠二哥,甚至很有可能会为此命手下那些东厂爪牙伤害二哥。只想到二哥如今是身处何等险境,嘉钰便是五内俱焚。如若能够,他也想二哥能够立刻回来,全须全尾地回到他身边,让他亲眼瞧着守着,才能安心。可他明白这样是不行的。每一个人都在煎熬中搏命。他也只能熬着等着,直到二哥终于归来的那一天,亲手为二哥打开通向奉天大殿的最后一扇门。“你去把曹阁老和外公请过来。”他出神了好一阵,回头看向仍然跪坐在地上的萧蘅芜。萧蘅芜眼眶里还浸着泪水,眉宇间却全是倔强,咬牙不肯发出声响。那模样叫嘉钰好不是滋味,不由又拧起眉,沉声斥责:“连死都不怕,哭什么?给人瞧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萧蘅芜闻声摇摇晃晃站起来,就低着头拿手抹了两下面颊眼角,转身疾步出了门。第101章三十一、东宫之变(3)嘉钰送来的书信,比东厂来人只迟了一天。京中的情势变化却快得叫人惊心。与此同时,前前后后送来的,还有各位阁臣肱骨们的书信,连同曹阁老在内。其中说辞不一,有请靖王殿下即刻回京“清君侧”的,也有劝靖王殿下留在南直隶紧握兵权静观其变的。唯一相同之处,大约是四殿下那一句“避免私下书信往来,免得被人捏住话柄”算是白说了。而四郎的书信中其实没有多说什么,更没有指指点点教他该当如何,寥寥数言所述,不过贤妃病故,七郎少年丧母,夜啼哭于东宫,父皇伤怀不朝,罢见群臣,愿他早日破敌,为君父分忧,又叮嘱他注意身体,切莫操劳,亦无需为家人担忧……也就是一封普普通通的兄弟家书罢了,该说的一字不落,不该说的一字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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