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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跳得想要用手给按回去。

于正阳没说话，死死盯着后视镜里那张有意躲避的脸，像是在确认，然后愤怒的下车。

陈昕不是看不出来于正阳的厌恶都已经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了，按说这会儿最聪明的做法是赶紧开车走人，可他却跟下了车：“那个，你们俩谁给钱？”

于正阳从钱包里掏出一叠钱扔在车后座上：“够吗？”声音能冷到骨头里。

陈昕叹口气，把散在后座上的钱一张一张捡起来理好，抽出自己应得的二百，剩下的递给了那个来接于正阳此刻却已经完全搞不清状况的人。

相见不如不见，这话用在他跟于正阳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又看了一眼那张这么多年想忘也忘不了的脸，陈昕觉得眼睛干涩的难受。

于正阳攥着拳一直看着陈昕的车在视线里消失，才转身交代了一句：“我不回公司了，你回去处理一下吧。”然后也不管自己助理现在是什么混乱的状态，一个人回家了。

到家之后于正阳直奔书房，半个书柜的书都被他扒拉到地上才找到了一本高中时代的同学录，从里面翻出一张他和陈昕的合照，高二的运动会一起跑完四X一百米接力之后被同学抓拍到的合照，也是两个人唯一的一张合照。

照片上陈昕趴在他肩上笑得灿烂。

将近十年，说消失就消失，然后再没联系，今天能偶遇，却只有一句真没想到。

“该死！”于正阳猛地把照片团成一团远远扔到一边，他一直以为陈昕这个人已经不会再影响他的生活了，可就是这么个毫无征兆的一面都能让自己分寸全失。

摔上书房门，于正阳端了烟灰缸走到阳台，望着下面不远处的一片操场，点起烟。那是他们高中学校的操场，把房子买在这里就是为了证明那个他觉得最快乐的高二不是梦。

是自己忘不了又怪得了谁？于正阳按灭了烟回到书房，把已经被自己团得不成样子的照片捡起来展平，又找了本足够厚的书夹进去压好，重新收进了书柜。

几乎同时，一路空驶回到家的陈昕手里拿着的也是这张照片，不过跟于正阳不同，他给照片覆了膜，一直小心翼翼的保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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