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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务,固辞不肯,只跟着衍衡先生起居劝学,并不参政,连虚衔也没有。长安宗亲在这场合里才发现自己官衔不如人,能耐不如人,实职也不如人,李圣平的人几乎都在前排,而大多数宗亲,都只能凭着继承来的王爵与他们平起平坐。皇太子的席位在皇帝与文官之间,一张长一丈八阔一丈三的高足榻,黑檀雕龙装饰,上铺五层缃色席,压铜鎏金犀牛席镇,四脚垂缃色丝绦,位置高于群臣的席位,低于皇帝的座榻。李圣平走到榻前看了看,直接对乾元殿的内侍下令:“把它挪到对面去。”乾元殿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李圣平,觉得他疯了。乾元殿的内侍可是皇帝陛下的人,且不论他这个太子能不能指使得动,事后皇帝陛下能不对他起猜忌,能不说他越权么?大华朝一向重文轻武,家世品级相当的文武官相遇,武官可是要低半等的,长安城的武将世家也一直被文人看不起,甚至有寒酸的科举士子,一旦高中,有了举人身份脱离了白身,转头就能写诗讥讽比自己位高权重的武夫,更有人白身时为求晋身之阶,娶武将家的女儿,高中后立刻退亲、休妻,理由是武夫粗鄙,不堪为姻亲,时人竟觉得无可厚非。皇帝降罪臣子时,武将可能被杀,文臣却最多被流放,武将可能被用刑,文臣顶多收监。李圣平从文官前方移到武将前列,既是自贬,也是赤裸裸的对文官开嘲讽。问题是李圣平手下的文臣也不少,他用得着连自己人的面子也不卖么?李圣平这样张狂,是不是可以离间一下他和他的文臣心腹的关系?衍衡先生张处旁观一会,玩味地一笑。李圣平一向要求文臣部下也会一些防身、布阵之术,即使是最不擅长行军打仗的张令德,守城也是绰绰有余,内政官更因为需要算军需储备的缘故,多数还挂着武职军衔。而他这个当世名家,起家却靠的是兵家和法家,难道他几十年来归隐山林,潜心培养子弟,竟然让这些所谓的高官权贵忘了他的立身之书是?在文武百官的注视下,乾元殿的内侍动了。他们似乎忘了自己是皇帝陛下的人,忘了这里是乾元殿,非常顺从地按李圣平的吩咐,将太子座榻挪到武官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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