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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的祭典尚未开始,但有一部分人已经喝醉了,汉子们醉醺醺唱着歌,歌声浑厚,苍凉好似草原上的风,乌伦听着歌声,不由停步,他心口好像在歌声里升起一股热腾腾的气,烧得他五脏六腑发烫。这些歌……有些熟悉。好像很久以前,很小的时候,他听过这些歌。和他一起止步的赫连郁也陷入回忆中。等听完了一段,他们才继续上路,出城后越走越荒凉,人也越来越少,一直到除他们之外,见不到别的人影。草地被冰雪覆盖,灰黄的草叶从雪下刺出,朝着天空,如同笔直指向上方的长矛。之前路过的地方没有这么深的草,这个地方,绝对很偏僻。被裹在皮袄中的乌伦觉得全身升起古怪的寒意,像是有什么在暗处偷偷窥视着他。他搓了搓手臂,加快脚步跟上,接着一头撞上赫连郁的腿。大巫不知何时停下了脚步。他说:“我们到了。”乌伦看到的是被杂草和冰雪覆盖,除这两样之外,一无所有的空地。赫连郁推了推他,乌伦疑惑回过头,看到鸟喙下大巫嘴唇开合,道:“你父亲埋在这里,跪下吧。”懵逼的乌伦噗通跪下,他脑子正要再一次变成一锅浆糊,紧接着他看到赫连郁弹了弹长袍,一手抓住外袍一侧,屈膝,在他一侧跪下。少年的脑子真的变成浆糊了。“我想你并不知道,你父亲的故事。”赫连郁说。“姆妈没有说起过他。”乌伦说,“那不是你姆妈,”赫连郁说,“抚养你长大的人,是你姑姑,贺满达,你爸爸叫贺温都,是你母亲身边的侍卫长。”乌伦皱起眉,他接受了赫连郁是他的舅舅,但是依然无法接受传说中的赫连那仁是他母亲这件事。赫连郁注意力此刻并不在他身上。大巫像是陷入了极深回忆里,被鸟颅骨遮掩的淹没溢满了悲伤。“我得感谢你父亲,贺温都,”他低声喃喃着,与其是在和乌伦说话,不如是在和地下的亡人交谈,“我得感谢你。”感谢你,拯救了赫连那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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