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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十几岁的江越穿着一身毛衣,精致而柔软,却满身污渍和血迹,像只流浪猫一样缩在垃圾桶旁边,整个人都缩成一团,只露出额前几缕被汗水浸透的碎发,和那双慌乱的、不知所措的眼睛。当时江越抬眼看向他,艰难地,一字一句地,颤抖着说:“我、我……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其实楚天秦自己也隐约能感觉到,他和江越的羁绊,从那时候他对江越露出的脆弱无助无可奈何的时候,他俯身弯腰把伞举到江越头顶为他遮雨的时候,他向江越伸出手说‘我们回家’的时候,就已经悄然滋长,直到最后,无法割舍。他也想过,那是不是一场不该发生的错误。如果没有这场错,江越的性取向不会发生变化,他不会因此变成世俗所不能接纳的群体的一员,也不会花那么漫长的时间去做一些徒劳的努力,并且不断地被伤害着、失望着。因为无论江越做什么,他注定无法张开双臂去拥抱他。尽管,他承认,很多时候,他很想。想得胸口狠狠地发痛。却也只能说一些更残忍地话,露出更冷漠的表情,去拒绝他,伤害他。可是此时,当他打着手电,推开一间间被腐蚀成肮脏模样的门,不停寻找的时候,他忽然发现,他此刻的心情跟当年没有两样。如果一切能够重来,他还是会这样选择。“滴。”耳边一个无线蓝牙耳机轻微地响了一声,楚天秦轻轻抬手碰了一下耳朵,耳机里传来林邵毫无波澜的声音:“你在哪?”“一个废弃工厂,”楚天秦正好走到走廊尽头一扇积满灰尘的门前,伸手擦了两下门牌,厚厚的灰尘被抹开成两道长条形的指印,掩盖在下面的名字一点点露了出来。他将手电筒照向它,从左往右慢慢地扫了一遍,念道:“上海国晟钢铁制造有限公司。”林邵久那边很快查到资料:“这个公司成立于1958年,于2004年经营不善倒闭。”“十二年前?”楚天秦对十二这个数字极其敏感,这正是江越出事的那年。这仅仅只是巧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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