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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来那么痛苦，就像是一个沉浸在悲伤过去的人，不可自拔。

“少爷别想这个了，皇上虽负心，但是小姐已经放下他了，你看上次的事情过后，小姐就吃斋念佛再不理他了。”

“是啊，是啊，不喜欢他了，不喜欢他了。多好，我姐姐以前告诉我说，她不求皇上宠爱别的妃子，只要皇上心里还有一点儿她的地位，她就是高兴的。后来有个女人专宠，她从未在我们这些家人面前抱怨过，每次我进宫，她就给我做我小时候最喜欢的桂花糕吃，不说不好的事情给我们听。”

李东看他劝不动人，就也挨着李崇涵坐下来，想着多少给少爷一点儿温暖也好，他们一定会有办法的，可能，可能就算是出去，也并非是死路一条……

“我进府的时间虽晚，倒也是知道一些的，小姐很疼少爷，什么好的都给少爷，进宫了也总想着见你，我听说，最开始的时候，皇上还因为这个吃过醋。”

“吃过醋？是吗，我忘了，看来，他也总是喜欢过的，天子无情，一定大过戏子。”

“是，少爷，你没事吧？”

李崇涵说话的语气一句句地轻下去，他听的心惊胆战。

“这么好的姐姐，永远没有了。”

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头歪向一边，就不说话了。

李东转过头看他，泪水从眼睛里溢出来，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他一动不动，身上的衣服微微斜了，几乎就要落在地上。

没有了，少爷说没有了……难道说……

记忆中那还是个笑容明亮与李崇涵有六分相似的女孩子，喜欢拉着李崇涵的手带他去糕点店里买吃的，每次都买李崇涵最喜欢的口味。

他身份低微，从没有靠近过那个女孩子，后来她进了宫，就真的再没有见过了，现在突然从李崇涵的口中得知人没了，一种难过的感觉油然而生。

从前听他的有些兄弟们在那儿附庸风雅，说什么见卿误终身，见君误终身，他总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恐怕，这话放在崇落小姐身上，是再合适不过了的吧……

李崇涵自从说完那些话之后就侧着身子没了动静，本来李东以为他是心情不好不想说话，自己也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谁知道这一闭眼，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