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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不开窍的样子，只好暗地里叹息一声，默默呕血。

电梯很快升到高层。金属门缓慢滑开，绕过圆弧状的楼层接待处，就是一条直通总裁办公室的走廊。走廊两侧有规律地排列了大大小小数十张工作桌，能够看见众多西装革履的男男女女在其中忙碌的身影。

韩冬跟着蕊蕊一踏出门，立刻真切地感受到了从来没有面对过的、属于大企业高层核心执行团队的工作氛围。某种争分夺秒的粘稠感在空气中急速地胀缩，男人忍不住屏住呼吸，忽然产生了一种自己突然的拜访可能会污染眼前保持着微妙节奏感的气氛的错觉。

“蕊姐好！”

楼层接待处的几个小秘书相继向蕊蕊问好，却都默契地没有将哪怕一丝一毫的好奇投射到跟在蕊蕊身边的韩冬身上。能够让蕊蕊亲自去接待的肯定不是什么普通的客人，而上司要在办公室里见谁不是他们该好奇的，能到顶层来工作的人，这些简单的道理，没有人会不懂。

蕊蕊微笑着点了点头，也一一回应问好。绕过前台，韩冬发现，一路上，凡是他走过的地方，走廊两边的开放性办公室里的员工们都抬头陆续对他露出友善的笑容。这种无声的、善意的招呼令韩冬很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轻轻弯腰当做回礼。蕊蕊见他走几步就来一个小鞠躬、就一个初出茅庐的小新人闯入了日本企业按资排辈的等级地狱一般手足无措，忍不住偷笑了一下提醒道：“你不用那么郑重回礼的。这是这里工作的员工们对待客人时最普通的礼仪，你只要点点头笑回去就好了。”

韩冬：“……”但是人家是个面瘫啊……（TwT）

韩冬的心酸无人知晓。好不容易走到了总裁办公室门口，蕊蕊上前一步，正要轻轻敲门，那门却从里面打开了。一身灰色暗纹西装外加赤豆色领带的曲南希笑盈盈地从里面走出来，伸手握了握身边一个大波浪长发的女人的手，嗓音里糅杂了一如既往的磁性的低哑：“汪小姐你太客气了，项目中期报告我会稍后派人送到你手上的，今天害特意走了一趟，我在这里深表歉意。”

“不，南希你客气了，今天这一趟我觉得很值得呢。”女人眼神自信，笑容耀眼而妩媚。她趁着和曲南希握手时的距离，忽地将唇凑到青年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