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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就要替我出口气，一直做差他五分的第二，让他一直提心吊胆地做着第一。可程慕我告诉你，我希望做第一的是你。别说你做了第一我心里膈应得慌，你做第二我也没舒服过，可我不还是和你走得近吗？我时远没那么多毛病，看的就是一个人品。他张成就算是和我一样的学渣，有那样的人品我也不会和他混在一起。”

时远顿了顿，“我不会做题那件事你倒是帮了我，我讨厌他张成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真心不想让他帮我。可我更不想你因为我给自己惹麻烦，更不想你因为我向别人说抱歉。”

“你怎么知道我……”

“张成后来趁你不在找我事儿，我之后去问了刘洋。在路上那次他在你身边停了两秒，你对他说了‘抱歉’。”

“程慕，你说你怎么这么多事。”时远看了程慕一眼，“我私自离赛学校罚我就让他罚吧，小爷我什么时候怕过。可你呢？多事的跑去把我的情况告诉学校为我求情，结果学校为了做到面子上的宽容没罚我，私下扣了班主任的工资。这下倒好，班主任全怪在你头上了。扫楼道半个月舒服吧？看着嘲讽的眼神好受吧？听着议论的闲言碎语踏实吧？”

时远忍不住越说竟越红了眼。

“更让我闹心的是，你竟然为了不让班主任罚我，在楼道里向张成低头。你知道我当时心里多难受吗？我心目中的程慕他永远是个不会向别人低头的人，他清高，他有魄力，他有他的高度。如果知道是这样，我宁愿当初班主任罚我一回，让我扫学校都行，起码我心里没那么憋屈。”

“程慕，你说你干嘛这么多事，干嘛……对我这么好……”

时远说不下去了，他哭了。

程慕看着他，轻轻地把他搂到怀里，他想说——时远，那是因为

我爱你。

可他没敢说，他怕时远会恶心他的这份感情，从此和他再无瓜葛。他怕。

想他程慕活了这些年，终于有天怕了。

“程慕，下次，你做第一。”时远闷声在他怀里说道。

“嗯。”

期中考试成绩出来了，班级第一名——程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