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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的事：“就是说，作为一个人工智能，我的价值已经用尽，应该会直接报销。”

“直接报销……是什么意思？”卡罗斯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发干。

莱恩一脸你真蠢的样子：“就是放到回收室里，看看还有什么零件能用，能用的部分就拆下来，不能用的部分就丢弃……”

“我想现在威斯克先生已经开始发火了，再不回去倒霉的就不是我一个人了。”莱恩看了眼天，“但是无论如何，认识您还是很开心的。”

莱恩拉开了卡罗斯的手，他的半个头已经露出车顶，卡罗斯看着他撑在车窗上的那截手指忽然鬼使神差地说。

“莱恩，别走。”

莱恩身子一顿。

他清亮的声音从卡罗斯的头顶传过来：“先生，您是要我留下来么，如果我真的留下来了，那你就得要有和我一起死的觉悟了。”

莱恩等了一会儿，意料之中一般地没有等到回答，他蹬了蹬腿准备继续向上走的时候，卡罗斯忽然开口了。

“喂，如果我说……我是真的喜欢你呢？”

“……！”

莱恩震惊地低下头看去，卡罗斯的脸隔着昏暗的光线看不清楚，

他只能看到那嘴角，像是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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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二十五章睡觉

“先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莱恩爬卡车的动作一顿，他快速地走到卡罗斯的面前，狭窄黑暗的空气间里，卡罗斯的眼睛却亮得让人心惊。

“所以说，出去吧。”卡罗斯微侧过头，像是故意无视莱恩的话一样。

莱恩一把抓住卡罗斯的胳膊，使劲拧了一下，卡罗斯吃痛地哼了一声，然后他伸出手忽然摸了摸莱恩的头。

那头发的触感十分舒服。

卡罗斯似乎也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任何不对，这样的亲昵就像是理所当然的一样。莱恩索性靠近了点，拿着头朝着卡罗斯蹭。

卡罗斯的心情蓦地开始不错起来，之前那种濒死的绝望仿佛都因为莱恩的胡闹而变得不值一提起来了。

“出去吧。”他这么开口，然后从原地站起来。而就在此刻，卡车上那狭窄的窗口外，又有无数的丧尸蠢蠢欲动般地想要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