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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款式？而且这些睡衣，也是和南宫玉的一样的银灰色……

尉迟恭叹口气，坐在床上犯难了，这些衣服是带走还是不带走？不带走吧，好像是他穿过的，留在这里不合适，带走吧，南宫玉也没有明确说过这些衣服是他的，带走更不合适——要不给南宫玉打个电话？

尉迟恭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打，在这里任性地住了这么长时间，肯定做了不少让南宫玉为难的事，现在又为这些小事麻烦他，他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想到这里，他站起身，走到写字台前打开抽屉，找了找，看到了和清苑一块住的时候清苑留给他的钥匙。

习惯是个好东西，一旦形成了习惯，有些东西不用想就知道把它放在了哪里。

尉迟恭拿起钥匙，看到了压在下面的银镯。

“这里怎么会有银镯？”他拿起来看了看，又放下了，这银镯放在这个屋里，应该是以前的主人留下的吧？

尉迟恭看看屋里没有什么属于他自己的东西了，就写了个便条，用笔筒压在书桌上，带上足够打车的钱，关上门，最后看一眼修心馆，兴冲冲地找林清苑去了。

南宫玉下班回到家里，尉迟恭已经走了，可是他的房间里什么东西都没动过，连给他买的衣服也都没有拿走。

会不会是他改变了主意，打算继续留在这？南宫玉想。但是，等到快睡觉的时候，尉迟恭也没有回来。

到底还是走了。

南宫玉坐在阳台上望着远处的憩心阁叹口气，想起了尉迟恭第一次来修心苑的情景，那时候他是赶也赶不走，现在却是想留也留不住，那只碎掉的杯子，或许就是警示自己不要太沉迷于这短暂的幸福的假象里吧。

他看看对面的晋殊，晋殊正埋头做练习题，细碎的刘海遮住了他的脸，虽看不出他的神情，但是能确定，他现在做得很认真。

屋里很安静，没有了卓越和尉迟恭吵闹的声音，也没有了丫丫的哭声和笑声，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南宫玉望着晋殊认真的样子，忽然悲从中来。

尉迟恭走了，清苑应该也不会常来了，卓越的研究做完之后，也会离开的吧？晋殊，就算他对他不离不弃，最终也逃不过死神的手掌，随着时间的流逝，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