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6 (第2/3页)
。”他说这两个字的时候条件反射的开始发抖,但还是艰难的断断续续把话给讲完,“他把我,把我,围在江边,我就掉下去了,是甘小雨,救我上来的。”顾即把令他最恶心的部分选择性的删除,那段回忆给他带来的痛苦太大,以至于他无法向林景衡坦白,他要如何当着林景衡面说出——他是因为被几个男人猥-亵,迫不得已才跳江。他真的,真的开不了口,顾即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当时,冰凉的手掌在背后滑过的感觉,像一条条的蛇,就要把他吞噬掉。寒江水把他包围起来,他无法呼吸,顾即抑制不住的发抖,死死咬着嘴唇,像是要寻求一个救赎,手从被子里挣扎着,无意识的往外伸。一只温热的大掌将他包裹起来,顾即惊得缩了下,眼神慢慢变得有焦距,得以看清眼前是满脸痛苦神情的林景衡。顾即短短的几句话,落在林景衡耳里,就像是几道震耳的雷声,几乎要让他承受不住,他死死抿着唇,压下眼里翻涌的酸涩。林景衡骤然将顾即整个人连着被子都紧紧抱进怀里,全身的血液像被灌了一层冰水一般,彻头彻尾的冻结起来,变成一把把锋利的冰刀,在他的血肉里搅拌。林景衡双目赤红,牙齿咬得生疼,可他不敢在顾即面前流露出一点情绪来,顾即说话的时候仿佛是虚无的,眼神也都涣散了,他不在的时候,顾即是怎么熬过去的,顾即该有多害怕。而他在做什么?林景衡左手紧紧握成拳,任由指尖的锋利割得掌心生疼,如潮的悔恨让林景衡恨不得给自己两拳,该挨打的不是甘小雨,最应该清醒的是他自己。“顾即,顾即......”林景衡一遍遍的呢喃着顾即的名字,像是要把顾即嵌入自己的心口,他喉结翻滚,说话的时候要极力克制才不让自己泄露了自己的兢惧,也不知道是在告诉自己还是在安慰顾即了,“你别怕,别怕。”如果连他都倒了,还有谁会去护着顾即呢?顾即好不容易干涩的双眼又瞬间濡湿了,他很少需求林景衡的庇护,多年来对危险的逆来顺受令他养成把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往肚子里咽的习惯,即使事到如今,他也无法将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诉林景衡。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