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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么一说，我会紧张的，刚才我应该先去买点礼物。”

“奇怪了，‘赤隼’也会紧张？”段宁然调笑着看了赤羽瑛士一眼，小声道，“其实我也不敢跟我父亲多说什么，他吃过药睡下了正好，我们看了就走。”

两人跟着护士进入了主卧，这里虽然是独栋别墅的外形，主卧里却仍然是高级病房的格局，各种常规医疗设备摆在周围，显示出床上躺着那人的病人身份。阳光从窗外洒进来，落在垂垂朽矣的老者的薄被上，段宁然看着他因病痛瘦得不成样子的身形，眼眶不觉有点湿润了。

护士端进来一盆热水，准备给闭目睡得深沉的老者擦擦脸，段宁然示意她放下出去，轻手轻脚地拧了把毛巾，亲手为他父亲擦着脸，不禁想起了这张脸还意气风发的那段岁月，心下慨叹不已。

“你父亲看起来病得很重。”

赤羽瑛士看着床上人的面部轮廓，估计他年轻时一定非常英俊。段宁然虽然也继承了他的一部分优良基因，但还未必有他年轻时的外貌那么顶尖。

“嗯，本来年纪也大了，不知道还能熬多久。”

段宁然捧起父亲的手，轻轻擦拭着老人的手背和掌心，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跟他长得极像，原来自己身上果然有着面前这人的遗传基因啊……

他突地就想起了眼前这双手曾在赌桌上取得过的辉煌，小时候自己还曾一直引以为豪过；也同样是这双手，曾手把手地教他书法，摸着他的头夸赞他。只是不知何时，这双手开始去拥抱其他更小的孩子，父亲也因为跟母亲关系的恶化，与他渐行渐远。

段宁然叹息了一声，原来自己一直是个缺爱的人啊……说不准出身于黑道的赤羽瑛士所受的父母关爱都要比他多得多。

“走了。”

段宁然静默了许久，神情恢复冷静，站起身来，将手中的毛巾轻抛进水盆里，打破了这一室短暂的宁静。赤羽瑛士跟着他走出房间，对守候在外面的护士小姐打了个招呼后准备离开，护士小姐还在诧异段宁然居然不等他父亲醒来就走，楼下突然响起了一个高分贝的女子声音。

“宁然，你终于过来看你父亲了吗？”

段宁然一听那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