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枝_分卷阅读4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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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45 (第3/3页)

为什么我却要表演得好像我被骤然打击到痛不欲生?”

抽烟的于萱总是比不抽烟的于萱显得淡漠,有种源于骨子里的沧桑从二十岁的年轻身体中弥漫出来,她弹烟灰的姿势总让王铮产生一种错觉,似乎不是在弹烟灰,而是在将体内的某种阴郁借着这个动作耍出去。

“我有自己的方式怀念她,我爱她这点毋庸置疑,但我不想用大家期待的那种方式去嚎叫,我做不出来这种事,我有错?”

她挑着眉毛,斜觑着看向王铮,大有如果你敢答是我就不放过你的姿态,王铮笑了,摇头说你没错。

“就是嘛,”于萱哈哈笑了一声,悄无声息把烟灰弹进王铮的鞋里,调皮地眨眼,“我以后要是死了,你也照着自己的方式怀念我就好,千万别哭哭啼啼,记住了?”

“记住了。”

一语成谶。

王铮把家里钥匙给徐文耀,请他帮着把书柜上一排的诗集全带来,从里尔克到波德莱尔,横跨了十九世纪到二十一世纪的翻译诗集,曾经的少年在校园里大声为女孩朗读过其中的名篇,少女未必听得明白,但她很入迷,总是一边抽烟,一边拼命点头说念得真好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他们不像同龄人那样消遣动漫,消费日韩明星或欧美摇滚,他们更喜欢安安静静地呆在自己的天地里,如上世纪五十年代的青年男女那样,那时候的大学生们愿意大声诵读普希金、诵读契科夫、诵读左琴科,那时候他们相信有种叫信仰的东西,也能承担得起诗情和浪漫,因为激情跟血液里的青春,暗然相合。

现在,王铮把那些诗集撕开,一本一本,一页一页,烧给于萱。

他想了很久该怎么来怀念这个重要的朋友,他想其实他们已经告别过了,在最后相处的时间里,他们都尽可能地对彼此好,尽可能地倾听,尽可能地诉说,尽可能地互相抚慰,他想起于萱,回忆里面除了离别的痛,更多的,却是浮上来的经久不衰的温暖。

那么,为何需要大声哀嚎呢?

悲伤是肯定有的,一个人的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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