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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特意打给了苏煜，谈敏很少去诊所，那里说话比较方便。

“噢……”凌夜应了一声，却是迅速对司机说了地址。

一直到下车，穆斐都是那样一言不发的坐着，也不知道是在沉思还是在发呆。车停下来，凌夜也跟着下来了，穆斐什么都不想说，他也不想赶着问了。

穆斐却不禁叹了口气，看一眼凌夜道：“我现在心里是乱糟糟的，等我理出个头绪来，会跟你慢慢说。”

“好。”凌夜只是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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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远要是其他什么人，穆斐唯一的建议就是，去死了吧，重新投胎，一切重新来过，悲剧成这样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在那样的调教下长大，没有独立的人格，更不用说性格，所以人生，所谓理想，那更是统统没有的。他活着的目的只是因为哈里斯的需要，不管是性还是什么。

就穆远自己来说，估计也只是当是哈里斯养大的一只宠物。让他哭就哭，让他笑就笑，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听哈里斯，哈里斯己经把奴性扎根到脑子里去了。曾经穆斐还以为穆远跟哈里斯走是因为所谓的爱，现在……穆斐自己都分不清，穆远到底算不算一个独立的人。

但是穆远是他亲爹，现在所有的现状也都非常明白了，穆斐不能当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继续不闻不问着。他要做点什么，或者说他必须得做点什么，他不可能建议穆远去死，但是他也不能任他这么下去，必须得改变点什么才行。也许自己做的都会是无用功，但也不可能告诉自己说，做那些都没用的，所以理所当然的就这样任其自生自灭。

穆斐首先想到的是苏煜，虽然就穆远和苏煜的身份来说多少有点尴尬，但是穆斐跟苏煜己经相处了15年，穆斐非常非常信的过苏煜的人品。而且打心里说，穆斐是真的把苏煜当成自己的父亲来尊敬和信任的，也可以说，在穆斐的理念里，父亲就该是苏煜这样的。所以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