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3 (第2/3页)
>徐子墨退了出来。他站在门口,望着那白梅的枯枝许久,才拢了袖子,转头走了:“这院子放着,再别给人用了。还有,别让一些不长眼的下人随意闯进去了。”他说:“把这里锁起来吧。”第九章徐子墨的毒虽解了,可多年下来,身子底也损了。虽不像先前吹口冷风就要发烧,到底比寻常人孱弱,行动不能恣意。老嬷嬷一日三餐地叮嘱他吃药养身子。徐子墨也吃着药,心内却茫然。他先前以为自己至多再活一年,早已心灰意冷。没曾料,他体内的毒竟有能解的一日。骤然得知自己能多活几十年,他竟茫然起来。他原是想再去一趟北疆就此生无憾了。现在,北疆自是要去的。可是,去完北疆呢?他身子到底损了,堪堪留了个性命,行动都比正常人弱几分。真要再次提枪上马,领兵打仗是绝不能够了。不打仗,他徐子墨剩下几十年要怎么活呢?他生来便是当将军的啊。春风一吹,他惯性地拢拢坎肩,站在窗前,推开窗,他举目四望。徐子白走了,伺候的人也都散了,人又少了许多。偌大一个侯府里,一时竟悄无声息的,死寂得如一口华丽沉黑的棺材。只偶尔有几声远处鸟鸣,啾啾啾啾,也只短短的,一两声就停了。寻常这个时候,徐子白会过来和他一起用早餐的。徐子墨忽然怔住。他下意识出了院门,穿过长长的甬道,绕过抄手游廊,到了一条白墙黑瓦的的围墙前,仰头一看,看见一棵熟悉的枯枝。春风吹过,四周的树都绿了,只那一棵执拗枯黄着。他一怔。方才出了神,他竟熟门熟路地到了徐子白的院子。望着这已陌生的院落,他又有几分恍然。他母亲是承宁候正妃,只他和徐子白两个孩子。他和徐子白一向亲厚,感情自与别个兄弟不同。母亲走后,一向遇上什么事,他都是惯常来徐子白这里坐坐的。徐子白年幼言轻,帮不上什么忙。但只是在这里,和徐子白随便契谈几句,或者抵足而眠,他心情便会奇异安定下来。他曾叹过血缘的奇妙力量。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