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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兜子菜回来了。

周嘉禾揉揉一头过于纤细、柔软的乱发，也许是没化妆的缘故，让他看起来有些苍白，“不是说忙吗？”

“交给曹轩了。”

苏翊将菜放到厨房，“今天在家干吗了？”

“睡觉。”周嘉禾的视线落在苏翊被晕湿的双肩上，接着看了看窗外，“下雨了？”

“嗯。”

气氛一时冷了下来，两人似乎无话可说。

苏翊脱了西装外套，挽上袖子，钻进厨房里。窗外的雨滴渐大，一滴滴急促地打在阳台的玻璃上，发出劈里啪啦的声响。那声响隔着玻璃，仿佛来自很远的地方，厨房里锅碗瓢盆的碰撞声更显得响亮，这些杂乱无章的声音让周嘉禾莫名的烦躁。

他忽然想起很久没有联系的程回雪，拿起手机，给她拨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许久，那边才接起，“老大？”

“在干什么呢？”

“上瑜伽课。”程回雪的声音听起来很愉悦。

“最近怎样？”

“挺好。”

“嗯。什么时候……回来。”

那边有人叫了一声回雪，他听到程回雪答应后歉意地对他道：“老大，我这边有点事，我们有时间再聊。”说完急促地挂了电话。

周嘉禾的“回来”那两个字被隔绝在空气里，无法传递出去。

他叹了口气，放下手机。

“程回雪在澳大利亚？”苏翊从房间里探出头。

“嗯。”周嘉禾没什么精神，回话也有气无力。

苏翊挑眉：“你们两个什么关系？”

周嘉禾抬眼，漫不经心道：“朋友。”

苏翊哼笑一声，“我以为你在娱乐圈不会有朋友。”

周嘉没有回话，似乎陷入沉思。

“吃饭！”直到苏翊喊他吃饭，周嘉禾才回过神。

“在想什么？”

周嘉禾抬眸看着苏翊笑：“我在想等伤好了，多接点工作，来抱答你的恩情。”

“下半个月的行程全部排满。”苏翊喝了口汤，淡淡道，“你要是觉得不够，我再见缝插针。”

“全部排满？”周嘉禾一脸比便秘还难看的表情，“你该不会连休息都不让我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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