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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18、〇一八【十八】回到宴席上时,钟序、曲央和红眼虎都已被放倒了。岑破荆则半趴桌沿,半溜桌脚,扯着梁千烈的袖子胡言乱语:“迟衡,你可得长点心!你不要总是朗将啊朗将的挂嘴边,别以为都不知道你那点儿的心思,就你那眼神,一眼都能看到,呃,你心底去。再说钟序吧,是挺矫情挺难伺候的,但一脚踏两船的事,你能干得来不?能干得来你干去,干不来就老老实实逮着一个茅坑拉!”这话听着忒恶心人了,迟衡冷汗直流。梁千烈乐得快钻桌子底下了,双腿往空椅子上一搭,招呼左昭:“左昭来听听,这几个狼崽子快把老子逗死了,比咱们以前还好玩!那厮滚蛋了?叫老子说,改天找几个人,捆成粽子扁得人模鬼样,从哪里扔哪去得了,这么费劲干什么!”左昭瞄了一眼:“能把天下的人都捆完不?”梁千烈笑嘻嘻地把他拽到座位:“能把天下的心都操完不?看你眉头都快皱秃了!早叫你别跟那老王八呆着,和他说一句老子能短十年命。还有那几个唱小曲儿的呢,也不给咱留两个听听。”“美得你!要听自己敲个破铜锣去!”虽无丝竹助兴,难得浮生偷闲,两人你打趣来我抬杠,不知不觉,都已逍遥醉去。次日,梁千烈调整了军队部署,将黑狼与夷州驻兵分开了。夷州普通兵士依旧在原地训练,百位黑狼则被移到衙门府旁的四个大院落里驻扎下来,一队一个,齐齐整整。梁千烈特地吩咐,所有的人若非特殊原因,不得擅自离开,平日练兵为要务,其余等待命令。天气十分炎热,说话都嫌嘴巴烫。迟衡想,等日落之后再让兵士们训练,不受这烈日之苦,便让各位自行休憩。他则想寻钟序去,才出院落就听见喝叱声。正是曲央所在的院落,他好奇地推门进去,只见整个院子如北风扫过般肃杀,二十个清一色的灰衣兵士手执弯刀,紧握刀柄,个个昂首挺胸,小腿绷得笔直,连呼吸都似憋在肚里一样。站在最前方的曲央面对众人,目光肃杀,对着一个兵士呵道:“你是豆腐做的吗?一踹就倒,你能干什么!说,你能干什么!”兵士大声回答:“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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