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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只要自己不说，并且卖掉复仇者大厦，就可以假装被自己设计的AI管家“过度忠心的服务”这件事不存在，怎么也想不到‘它’居然会自己找上门来，还变成了一个大活人？！

托尼曾经设想过很多次贾维斯变成人会是什么样子，而当他真的站在自己面前时，他就像一个真正的英国管家，吐着优雅的英伦腔调，五官也有些过分英俊了。托尼发现自己居然无法直视贾维斯的目光太久，那里面饱含的深情会吞没他。

“老天，我一定是在梦里……”托尼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清晰的痛感提醒他这一切不是梦。

“斯塔克穿好衣服了吗？”又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现在这里可以称得上是拥挤了。托尼刚一看到那个人就浑身僵硬：该死的，今天是难缠情夫集合的日子吗……

詹姆斯·巴恩斯有一头稍长的黑发，在一众金发中分外显眼，这也是托尼曾经被他吸引的原因——他以前是个真正的花花公子。那只是一次寻常的任务，他的铠甲动力系统却出了问题，被困在寒冷的西伯利亚，而这个借给自己一间房的沉默男子，成了那段日子里唯一的慰藉。他还记得那个男人的面冷心热，记得他偏执的占有欲，在得到自己之后。直到托尼修好盔甲从他们同居了三个月的小屋飞走，他们的联系才中断在了茫茫大雪中。

托尼·斯塔克这辈子做过很多后悔的事，这是其中一件。他想，自己至少应该道个别。

“好久不见，安东尼，或者说斯塔克？”来人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不过面上涌起的复杂情绪还是些许出卖了他并不平静的心境。詹姆斯身上穿着防弹衣而不是羊皮大衣，胡子也刮过了，神色更是与当年在西伯利亚时相去甚远，但他泛着金属光泽的机械臂，却是托尼无论如何都不会认错的。

“原来你就是史蒂夫常说的老友巴基。”托尼假笑一声，他现在觉得因果报应这个词实在是太过于准确。

詹姆斯注视着托尼的胸口，发现原来那里会散发幽幽蓝光的反应堆不见了。

“你胸口的那个……”

“去年做手术摘掉了，以免再次出现差点死掉的情况。”托尼拍拍胸脯，“这是假皮，不过看不出差别。”

詹姆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里却好像空了一块，或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