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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破碎不堪，身子瘦弱的厉害。

在他的身体两侧，从腋下到盆骨处，有两排血色窟窿。就像有什么多余的肢体从身体内部破骨而出一般，触目惊心。

楚律闭着眼睛，胸膛起伏平静的令人害怕。

唐知博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一股温热涌上眼眶。他冲过去检查楚律的呼吸。直到感觉到对方还维持着微弱的呼吸，才总算舒了口气。

“小律，太好了……你没事。”

唐知博眼眶微红的说。

直到听到他的声音，楚律才缓缓睁开眼睛。

“师兄……”

“别说话。你受了很重的伤，我现在就带你出去。”

“……”

楚律不再说话，用深黑色的眼睛凝望着他。

“来这里一路上，我看见外面有好多尸体，我怀疑都是那头怪兽搞的鬼。我们现在还没有找到克制它的方法，所以绝对不能和它正面相遇。在它找到我们之前，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一边说着，唐知博一边撕开来胶布，一圈一圈的缠上楚律深可见骨的伤口。

“就算到了一层，我们也出不去的。”

“……为什么？”

“因为它已经把一楼的所有出口堵死了。”

唐知博愣了一下，手上的动作渐渐慢下来。

“你为什么会知道？”唐知博觉得自己的心脏跳的异常剧烈。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结住了。

楚律轻轻地说：“因为他就是袁教授的助手。”

唐知博看向楚律的脸庞，对方过于苍白和已经有些变形的身体，让唐知博不由自主的松开了为对方上药的手。

刚刚还被捧在手心的手臂，此刻突然没了支撑，立刻无力地垂了下来，在空中划下一道弧线。

楚律不再看他，静默的脸庞上沾染着血污。

米雅刚要凑上来，被唐知博拦住。

刚刚还关切温柔的脸庞，现在已经全部被戒备和警惕替代。

“你真的拿人做实验了……为什么？”

为什么？

楚律忽然抬起头，深深地看他。

目光像西伯利亚冷冻多年的冰晶，凝结了无法分辨清楚的很多情绪。

“因为一个不能说明的原因。因为有些事情，穷尽一生都无法开口。”

“对我也没法说出口吗？”

唐知博有点难受地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