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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太多。孟娴的道歉可以算，但是北部人的道歉不能算。

姬无垢开出的价码一时间在整个灵武大陆流传，西部大陆的小城们都摇摇头，准备迁移到北部，泽无涯思考良久，终于决定凑钱，她不能看着阵月城败落。她招来西部各城的城主商讨，最后决定勒紧裤腰带凑钱。

姬无垢的这个决定，孟宁倒是有点意外。那天他脱力后，再醒来已经回到凤城，而姬无殇则阻拦他立即归位西部神器。那天，姬无殇说，整个北部最恨的人就是泽无涯，就是泽无涯让北部变得更糟，一百多年前，北部还有几个小城镇，因为泽无涯的介入，北部越发不能生活了，大家这才不得不前往其他地方。孟宁惊讶不已。

泽无涯动作很快，凑齐五亿灵髓只用了三天，这三天西部的人走了大半，其余的人则是舍不得在西部的基业，没有离开。姬无垢拿到钱后，这笔钱也悉数被用到了北部各小城主的建设，之后北部的神器总算归位，四大神器的聚拢，整个灵武大陆焕然一新。

看着开始建设城镇的北部，姬无垢微微一笑。

他还有一件事要完成，他要到泾河镇看看。那天，他在孟宁小时候生活的那个院子里坐下来，看着满院子的花，想起曾经对孟娴的承诺，突然眼角湿润。这时，院子里的门推开了，孟娴从里面走出来，她微微一笑，却让姬无垢愣了片刻。他走上前去，千言万语没有说出口，只是紧紧地抱住孟娴。

孟宁站在门外，梦瑶石并不能使人死而复生，所谓的死而复生，不过是一股思念体，这股思念体，会按照你的意志复制一个人，但是这不是复活，只是一个虚体。曾经何时，他作为梦瑶石时，以为这是复活，但是现在他却不会这么想了，人死了就是死了，不会复生，留下的也只是记忆，再也回不来。

他看了看里面的两人，想恐怕这是他最后一次使用梦瑶石的这个能力。此后无梦瑶石再无复活死人之能。

突然，孟娴的身体变得涣散，然后渐渐化成一阵白光，姬无垢愣了愣，看着化成一团白光的孟娴，他释然，微笑着挥挥手，这次是真的再见了。

完成了姬无垢的心愿，孟宁拿出仙器朝凤城飞去，那里有他最重要的人。

他推开门，凤青吟正微笑着向他招手。

此生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