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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掸了掸并不存在的灰尘,溜溜达达向着机关室的方向去,嘴里还在念念叨叨:“嗨呀还真是担心,不知道二师兄派来的人能不能好好保护滕二公子啊。我要是凶手,我一定会阻止机关室修复的……”滕曾经怔了片刻,回头看了过去:“道长,你……”“嗯?”星河影回头看他,眨眨眼,而后又是笑了起来,“公子若是要详细问卦,还是找我师兄比较稳妥。大师兄是师父最得意的弟子,我嘛,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她命根子。我家师父啰嗦起来那可是比老太太还能磨磨唧唧,疼不疼我的,反正我是扫台阶扫熟了。”他还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星河影却已经嘚嘚说了一大堆。而后似乎也是闲聊够了,转身进了机关室。正在修复机关的滕沧海和滕困水见到有人进来,抬头就是这小子。这小子大概是深谙了如何抢占先机,这时候抢先一个稽首:“无上天尊,贫道这厢有礼。”滕困水以为他是来找自己的,娥眉略是一蹙,心下思索如何避开滕沧海也在此处的尴尬。然而没想到星河影开口就是问了滕沧海:“敢问居士可有时间?贫道有些许玄言,想和大师讨论几句。”道士找和尚,论道还是打架?滕困水心里不解,滕沧海却是起身,整了整衣衫外面的□□:“道者,请。”天色放晴,一园的花草忽然便像是复苏了一般,在阳光下沾着雨露闪耀十分。滕曾经踏进天井的院子里时,正看到妻子月寒儿在浇花。她的动作很优雅,手上是修剪花枝的小小剪子,一剪下去便修出了美丽的花型。滕曾经略略停步,还未开口,却忽然皱眉,留在了原地。正在这时候,滕非云走了进来,弯腰捡起了月寒儿剪下的花枝:“这花枝不是还很好,为什么要剪了它呢?”月寒儿略是沉默片刻,慢慢回答:“用不到的东西,留下也是浪费。当断则断,花枝才会艳丽常新。”滕非云则是摇了摇头,开口带着股酸味:“诗云‘君前愿报新颜色团扇须防白露秋’。这千般百种的心思,不过是因为喜新厌旧罢了。”“小叔,”月寒儿的眼睛落在花枝上,“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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