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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祂 第9节 (第3/4页)

说等“他”彻底侵占陈山晚的神经、理智与灵魂,肉丨体上则是从皮肉到骨头甚至骨髓。

    那朵毒花就会在他心里慢慢绽放。

    “他”也就可以收获一朵漂亮诱人的花朵了。

    尖刺划破了那根头发,带起的一点劲风恰好将那根头发朝着花瓶这边吹,荆棘飞速将其卷走,速度快到成残影。

    它缩回了花瓶里,将那根不长的头发卷在自己的“身躯”里,贪恋又小心地缠着摩挲,但在满足诞生的那一刻,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空虚。

    这一根头发,的确缓解了“他”,如同久旱遇甘霖,叫“他”躁动的细胞和那些不安分的因子全部都被这一根头发捆住锁死,不再作乱。

    但过于贫瘠到干裂的大地,不是一点雨露就能够拯救的。

    不够不够不够不够不够不够不够不够……

    远远不够……

    想要更多更多更多更多……更多关于他的东西、属于他的东西。

    它,又或者说“他”着魔似的紧紧缠绕着那一根头发,荆棘狠狠地纠缠着花茎,本是同根生,尖刺却挠得花茎的表皮惨不忍睹。

    一如在楼上的“他”一般。

    “他”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双手不停地隔着衣物抓挠着自己的手臂和胸膛,那种对陈山晚的饥丨渴全部化作了痒意侵占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像个精神病一样,用力地将自己好不容易长出的皮肉刮下来,黑色的血从黑色的衣物里渗透出来,滴滴答答地落在木制地板上,形成丑陋罪恶的黏液。

    陈山晚的一根头发就足以让“他”的四肢百骸都“活”了过来,全身死寂的细胞都疯了似的在悦动鼓舞,让“他”的灵魂更为扭曲癫狂。

    “他”感觉到自己空空的胸腔又开始了跳动,“他”贴在地面上,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抓挠着地板,像猫,又像个怪物一样。

    “他”紧紧地贴着地板,脑子里面只有一个人名。

    陈山晚陈山晚陈山晚陈山晚陈山晚陈山晚陈山晚陈山晚……

    “他”离他好近,他就在下面,不到两米的距离。

    可“他”离他也好远。因为明明不到两米的距离,“他”却没有办法触碰到他。

    “他”的胸腔剧烈地起伏了一下,漆黑无机质的眼瞳冰冷却又狂热无比。

    .

    陈山晚又做了个梦。

    他梦见自己五岁那年,福利院又新来了一个小孩。

    小孩比他大,他该喊他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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