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出逃 (第2/3页)
br> 厉淮上锅蒸了根黏玉米,挑牛丼饭上盖的肉给三幺吃—— 她扫卷完的时候,玉米正好烧糯。 厉淮给掰冷一点喂猫,三幺上牙膛附近黏一点,吃得很慢,喉咙发出“呼噜呼噜”的动静。 陈确良很少喂她这些。 在他那里,任何食物摄入过多对猫都是十恶不赦的垃圾食品。 他会冷着脸屈指丢出去,留下眼巴巴的三幺。 她曾完整地偷吃了陈确良一整个三明治,然后在被训时犟嘴地“喵”个不停。 “喵喵喵喵喵。” ——原本桌上有一个三明治,现在没有了。但这不关我的事,至于我鼻子上的那片生菜,纯碎是碰巧。 陈确良面无表情地抽一张面纸替她抠眼屎,然后反手又擦在她身上。 “闭嘴。” 但厉淮不会这样。 三幺轻轻将爪子盖在了厉淮手背上,翻出肚皮。 “喵。” 对于一只小猫来说,认可一个善良的人类就像在太阳下打盹一样,太容易做到了。 三幺为今天制定的严密计划: 1.大声喵,但没有具体理由。 2.食好吃的 3.今天真是辛苦了,小睡一下 4.重复以上 她睡到了厉淮床上,盘成一轮圆,尾巴垂在脑袋上。 少年的被褥没有陈确良身上浅浅的苦艾香,只盛满阳光,三幺一觉睡到天黑。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陈确良拎着公文袋,踏进冷清的公寓。 门没有锁。 身为法医的警觉迫使他从现勘工具里取出一把拉钩在手里握着。 “三幺?” 没有猫回应。 陈确良沉默了一刻,重新退回门外。 掌心攥着的拉钩沿着消防栓外钢筑走,轻敲、发出“笃笃”的动静。 廊间声控灯亮起的瞬间,他俯下身、捻紧了槛处残留的一簇猫毛。 为了保持家中整洁、减少猫掉毛的频率,陈确良始终持有让三幺服用鱼油的习惯。这是他第一次捡到能拥成朵花的毛量—— 茸茸小团,褪去三幺的体温,染上了锈斑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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