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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似乎饱含浓浓的疲惫，刚回过神来，就不由自主地踉跄了两步，如果不是一把凭空出现的柔软椅子接住了他，恐怕这位气场强大的帅哥就得毫无形象地摔倒在地了。

“唔……咳咳咳……”

文森特捂着嘴，脊背弯曲，宛若一张紧绷的弓，咳出一长串空洞的杂音，只觉得嗓子火辣辣地疼，迫不及待地赶紧找杯水灌下去。

他这个想法还未付诸实践，身后忽然伸出了一只手，那只手并不白皙，骨肉看起来十分有力，食指上还带着一枚毫无装饰的白色指环，正稳稳地端着一杯水。

文森特当即接过来一口干了，凉丝丝的液体流经冒火的喉咙，令他舒服地半眯起眼，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你是不是有病？”

低沉的声音自椅背后传出，方才端着甘霖的那只手随着话音毫不客气地在文森特漂亮的脑袋上狠狠敲了一下，结结实实发出了“咚”的一声。文森特全无反抗地随着他的力道晃了晃头，眼睛都不肯睁开，有气无力地道：“哥，轻点儿，我现在很虚弱。”

“你一定是有病。”查尔斯面无表情地肯定道。他转过来，在文森特对面坐下，一脸严肃地看向自己的弟弟，两条浓眉之间皱起一条深刻的竖纹，仿佛一只严厉冷酷的天眼。

文森特给了他一个没心没肺的微笑，并不接话。

见他毫无悔改之心，查尔斯原本压抑着燃烧的怒火一下子爆发了，与弟弟相似的冰冷灰蓝色眼睛犹如两把利箭，愤愤地刺在文森特脸上，“你说实话，你的力量还剩多少？”

文森特一听是这个问题，立马不装死了。他撑着扶手坐起身来，拗出一个格外装逼的坐姿，如果忽略他难看的脸色，看起来倒是游刃有余。

他笑出一口白牙，“别担心，还剩不少，我有分寸。”

查尔斯不吃这一套，他摩挲着白色指环，眼皮危险地一压，沉声道：“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自己说还是我来查？”

“……”文森特一摊手，“好吧，用了三分之一。”

查尔斯的脸色立刻变了。

哪怕是他们这样在其他星球人类眼中